「止步!」
慶忌大手一揮,瞥了一眼身後衝上來的一眾宿衛道:「寡人要一個人解決它!」
言罷,慶忌便揮劍,奮不顧身的衝著前方的大黑熊而去。
以他的勇武,再加上龍淵劍的加持,獨自對付一頭黑熊根本不在話下!
宿衛們一起上,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嗷吼!」
眼看著慶忌揮劍而來, 正在跟一群山越人纏鬥的黑熊立馬警覺起來,嘶吼著,碩大的熊掌朝著慶忌打擊過去。
「喝!」
慶忌輕喝一聲,避開熊掌的衝擊,隨後一個旋身,手中揮著銳利的龍淵劍,「唰」的一聲, 就在噼在黑熊那粗壯的手臂上。
黑熊吃痛之下,不由得慘叫一聲, 雙目赤紅,更加瘋狂的朝著慶忌發起攻勢。
慶忌渾然不懼,一人一劍,在躲避黑熊的熊掌攻擊的同時,手中的龍淵劍急轉,不斷的劃破黑熊那厚厚的皮膚,終於一劍封喉!
「噗嗤!」
黑熊的脖頸之處濺出大量的血液。
血淋淋的,好似下了一場血雨一般!
慶忌不敢怠慢,又是一腳踹過去,瞬間將這頭體型巨大的黑熊踢倒在地上,隨後慶忌一個旋身,雙手攥著龍淵劍,直接刺入黑熊的胸腔之中。
溫熱的淋漓熊血, 頓時噴灑在慶忌的身上,染紅了半邊臉!
「大王神武!」
「大王神武!」
見到慶忌這般乾淨利落的將這頭充滿攻擊性的大黑熊解決掉,在場的宿衛們不由得大聲叫喊起來,為之歡呼雀躍。
他們都是知道慶忌的勇武的。
年少時, 慶忌便有萬夫不當之勇,手撕虎豹不在話下,更何況現在是提著一柄神兵利器與黑熊搏殺?
慶忌看著身下已經咽氣翻白眼的大黑熊,旋即將龍淵劍收回到劍鞘中。
四周還活著的山越人見到慶忌這般神勇,再看看附近的宿衛披堅執銳,膀大腰圓的模樣,都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為首的一名山越人遲疑一下後,隨即上前,將手中的巨斧放在一側,朝著慶忌躬身行禮道:「多謝壯士搭救之恩。」
「某是禽邑,敢問壯士名諱?」
這個山越人說的是方言,對於慶忌而言十分的拗口,但勉強能聽得懂。
「寡人是慶忌。」
「吳王?」
「然。」
聽說面前這個男人正是吳王慶忌,名為禽邑的山越人頭領,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忙道:「原來是吳王當面!今日若非大王出手相救,唯恐某一行人將命喪於這畜牲嘴下!」
禽邑連忙下跪,向慶忌表達自己的敬意。
從交談中, 慶忌得知,禽邑乃是山越九夔部族的一個頭領,此行是為率領隊伍狩獵,不曾想半道上碰到外出覓食的黑熊,這才有此橫禍。
若非慶忌出手搭救,這群九夔部族的狩獵隊伍,相信定當一個不剩,成了黑熊的掌下亡魂,嘴裡的一道美味!
「不知大王此行,所為者何?」
禽邑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西南之地,名義上是屬於吳國的疆土,但是,生活在此地的西南夷(山越與荊蠻)卻並沒有向吳國表示臣服。
所以,禽邑以為,慶忌此行難免不是為了完全征服西南諸夷而來的!
「寡人是為出巡也。」
慶忌澹然一笑,道:「禽邑,你自小生活於此,想必一定十分熟悉當地的環境,不知可否為寡人帶路?」
「此乃某的榮幸。」
禽邑並不敢推辭!
「只是,大王若欲前往吳國jun民屯田墾荒的所在之地,必須穿過野人山。野人山而今是一個是非之地,斷然不可久留!」
聞言,慶忌還未說話,在一側的治粟內史范蠡旋即好奇的詢問道:「是非之地?禽邑壯士,莫非野人山的環境條件,比之此處更為惡劣?」
「有過之而無不及。然,野人山的惡劣環境,尚且不是對大王最大的威脅!」
禽邑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