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慶忌的這一番告白之語,孟嬴的心中十分複雜。
「但願如此。」
孟嬴長嘆一聲,說道:「吳王,妾的生命中,有三個重要的男人。一個是楚國先王熊居,一個是妾的王兒,一個便是你!」
「先王雖昏聵無能, 但是百般寵愛於妾,妾甚是感激。」
「妾的王兒熊軫,是妾唯一的寄託,楚國的未來。」
「至於吳王,你是妾的畢生所愛之人,只可惜, 妾與你,相見恨晚矣。」
對於自己原本的丈夫楚平王, 孟嬴並無愛意, 但得益於楚平王的寵愛,孟嬴由是感激。
所以,自楚平王薨後,孟嬴一直是守身如玉,並沒有如她人一般,找一些男寵玩樂,以此度日。
楚國的風氣是較為開放的,婦女改嫁,王公貴族的遺孀改嫁或者養幾個男寵,都是平平無奇之事。
孟嬴作為楚國的太夫人,改嫁是不可能的,但養一些男寵廝混在一起,並不會招致他人的攻訐,說孟嬴不守婦道。
只是,現在孟嬴跟慶忌走在一起,難免會讓楚人打從心底難以接受!
吳楚兩國, 遲早必有一戰, 而且極有可能是關乎國運的生死大戰。
「吳王,請再寵愛妾一次罷……」
孟嬴眷戀不已的看著慶忌。
佳人有此要求,慶忌又怎能忍心拒絕?
慶忌隨即抱著孟嬴一起滾落下綠草如茵的小山坡。
身後尾隨的宿衛、宮娥、寺人見狀,連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帷幔,自顧自的拉起一片起到遮掩效果的篷布,將裡面所顯出的光景一一擋住。
此中滋味兒,不為外人道也!
……
吳王宮。
返回吳都的慶忌,又投身於繁雜的政務當中,可謂是日理萬機。
現在,吳國的新法已經逐步推廣,並有條不紊的深入於民間,得到一致擁護。
但是這並不代表,慶忌仍有閒暇時間外出遊玩。
此時,滋德殿內,慶忌正在使用大工令干將呈上來的毛筆與紙張,進行書寫。
在那張略顯粗糙,且頗為灰暗的白紙上,慶忌揮毫寫下「仁義」二字。
效果還算是不錯的,只是慶忌的書法有待提高!
「不錯。」
慶忌微微頷首。
干將等工匠所製造出的毛筆與紙張, 總算是成效顯著, 達到了讓慶忌滿意的效果。
見狀,干將不禁暗自鬆了口氣。
「干將,不知這毛筆與紙簡,可否量產?」
慶忌忽而問道。
「回稟大王,據臣下推算,依照工坊現有的產能,在滿足各項條件的情況下,一日可產出毛筆十支,紙簡五百張。」
「毛筆的產能何以如此低下?」
聞言,干將只能是苦著臉道:「大王,若按照大王你給出的規制,毛筆的產能的確如此。」
這倒不是干將辦事不力。
而是慶忌所給出的製造毛筆的規制過於苛刻!
用以製作毛筆的羊、兔等獸類,其身上真正完好的毛,是圓潤挺拔的,一百根中只有三五根。
在這種條件下,吳國的工坊即便是想製作出更為優異的毛筆,其產能亦是極為低下的。
慶忌意識到這一點,故而道:「關於毛筆之產能,可將毛筆分為上中下三等生產。另外,紙簡之效果尚且有待改進,紙面需追求光滑、潔白,至少書寫必須要清晰可見。」
「臣,謹遵王命!」
干將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寡人慾將毛筆、牙刷、紙簡推廣於天下,進行販賣,以充盈國庫。毛筆、牙刷易仿製,且不贅言,獨紙簡必須壟斷!」
慶忌意味深長的道:「紙簡之利,是為我吳國之專利,其製作工藝,不足為外人所知也。」
「是故,凡參與造紙之工匠,需清白出身,不得向外人泄露造紙工藝。違者,當以叛國罪論處!」
「唯!」
慶忌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