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吳基領著一眾宿衛,與塞王吳繁、遼王吳章起了衝突。
眼看著他們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關鍵時刻,還是太子恆站了出來化解他們的矛盾。
「吳基,休得無禮!」
「父親。」
太子恆上前,向自己的這兩個兄弟行禮。
看見太子恆這般姿態,吳章和吳繁也不敢倨傲,回了一禮。
「太子,我們要見父皇。」
太子恆聞言,一臉沉痛的神色,嘆氣道:「三兄、九弟,不瞞你們說,就在昨夜,也可能是今日一早,父皇便龍馭賓天了!」
「甚麼?」
吳章和吳繁都不由得勃然變色。
吳繁瞪了一眼太子恆,咬牙切齒的問道:「太子,我想問問你,父皇是如何駕崩的?」
「父皇老邁,身子早就一日不如一日了,他是壽終正寢。」
「當真?」
「千真萬確。」
看著太子恆這般言之鑿鑿的態度,吳繁也不由得信了幾分。
事到如今,再瞞著吳章、吳繁慶忌的死訊,已經是無濟於事的。
這只能證明太子恆是心虛,所以他要表現得大度一些。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可是……寡人聽到的事情,並非如此。有人看見太子你和太孫昨夜在福寧殿見到父皇,而後有斧聲燭影,此事是否屬實?」
「純屬造謠!」
太子恆大手一揮道:「三兄,以你的睿智,如何能不明辨是非?究竟是誰在造謠,離間你我兄弟之間的關係?」
「呵呵。」
吳繁只是笑了笑。
身邊的吳章說道:「太子,我們要見一見父皇,哪怕是最後的遺容……」
太子恆終究是沒有拒絕,讓吳章、吳繁一起進了宮,前往福寧殿。
此時的福寧殿,全部縞素,裝飾得宛如靈堂一般。
後宮中的妃嬪們得到消息,也都跪在了那裡。
里里外外,到處都是人。
唯有宮室裡邊,還跪坐著一臉哀傷神色的皇后季蔻。
「父皇,兒臣來晚了,竟然連您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吳章、吳繁不由得跪在了地板上,看著躺在龍榻之上的慶忌,心中百感交集,都忍不住淚崩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不過他們都是堅強的男兒,不輕易哭泣,抹了一下眼淚之後,就上前看了一下慶忌的遺容,更感傷心。
……
吳章、吳繁離開後,太孫吳基就把太子恆拉到了一側的宮室中,確認隔牆無耳之後,這才低聲道:「父親,以兒臣之見,三伯、九叔他們對皇祖父的殯天,心中仍有疑慮。」
「這兩個人手握重兵,在軍中以及朝野上下有著極高的威望。」
「若放他們離開帝都,等他們返回各自的藩王國之後,勢必厲兵秣馬,聯合各路諸侯藩王作亂。」
「到時候,帝國不可避免的陷入戰亂。與其眼睜睜的看著皇祖父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分崩離析,父親你何不痛下殺手,誘殺他們?」
一聽這話,太子恆不由得臉色一沉,斥責道:「吳基,你怎能有如此狠毒的想法?」
「陰謀詭計,成不了大事!」
「父親!婦人之仁同樣也會壞事!」
吳基咬著牙,狠聲道:「遼王、塞王都是野心勃勃之輩,又坐擁大軍,現在還懷疑父親你得位不正,一旦他們起兵造反,一場大戰就在所難免了。」
「這是帝國的內戰,即便父親你最後戰勝了,也會讓帝國元氣大傷,國力衰退。甚至會使列國的餘孽死灰復燃,朝廷無力鎮壓各地的叛亂,屆時大吳何去何從?」
「父親,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放三伯、九叔他們回去,無異於放虎歸山,遺患無窮。」
「難道父親你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大吳的萬世之基,陷入崩潰,有傾覆之危難嗎?」
「……」
太子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