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芙被打得暈乎乎的,又覺得鼻子痒痒的,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一摸,滿手都是鮮血,頓時「啊」的一下,驚叫出聲。
「是誰在哪裡?」周知綠問道,然後一步一步踱過去,看到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朵芙,頓時嚇了一跳,「三嫂,你怎麼了?」
很快,家庭醫生被叫了過來,幫朵芙看傷口,而劉櫻則繼續趴在小周懷裡輕輕抽泣。
昨晚吃完晚宴,住在老宅里的人,全都起來了。大家圍坐在大廳里,氣氛有些肅穆。
老爺子點了一下拐杖,「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除夕的事,我……我在家反省知道自己……自己錯了,所以……所以專門精心準備了禮物來跟大嫂道歉,哪裡知道大嫂發瘋一般打我。」朵芙當先開口,同時舉起了手中已經變形的禮品盒。
禮品盒很小,大家都不相信劉櫻能夠用這個把朵芙打成這樣。
老爺子知道劉櫻練過幾下,有些力氣,倒沒懷疑這個兇器。不過,這應該是兇器之一。
「就這些了?你原原本本地說,不然過了就不能再說了。」老爺子道,他雖然沒有發火,但是壓迫力十足。
四嬸看了看可憐兮兮的朵芙,又看了一眼老爺子,道,「有什麼,你直說就是了。如果和小櫻有什麼誤會,在這裡說開來,讓老爺子幫忙開解開解。都是一家人,可沒有隔夜仇的。」
老爺子看了一眼四媳婦,沒有說話,也沒有怪她搶話,因為她的話聽起來,並未有什麼問題,反而很有道理。
朵芙看了看自己婆婆,又看了看主位上的老爺子,抹著眼淚道。「大嫂心裡記掛我除夕說她的事,心中不忿。我這次來道歉,順便想請她幫一個忙,哪裡知道她一直拖。就是不肯幫。我急了,說了她見死不救,她就發火了。」
一旁坐著的四嬸聽了,差點沒氣死。這整日把除夕的事掛在嘴上,是要找死麼?
周知藍挨著母親坐,心中對這個嫂子,評價已經降到最低了!
「就這些?」老爺子語氣平平。
朵芙想了想,又道,「我、我心中氣急,所以、所以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說到這裡。她放聲哭了起來,「我性格由來這樣,說話不經過大腦。可我並非有意的啊,我心裡也並不是那樣想的啊!大嫂為什麼不體諒體諒我,好好跟我說說。反而要打人呢?嗚嗚……我自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被打過呢!」
「嗚嗚……都說長嫂如母,我說錯了,大嫂該好好教我,何必出手打人呢?嗚嗚……我在家裡,也是父母掌心的寶貝,何曾受過如此欺負。爺爺。你今日一定得給我一個交代。」
朵芙哀哀淒淒的,越哭越傷心。
周淳看了,暗自嘆息一聲,用手帕幫她擦了擦淚水,低聲安慰道,「別哭了。」
「都說完了嗎?說完了。小櫻你說。」老爺子視線看向靠在小周身上的劉櫻。
劉櫻看向朵芙,眼淚又流了下來,「按法律說,我是不該打人,但是我不會道歉的。她以後再說。我還要打得更狠!打得她不能自理!」
什麼?在場的周家人都愣住了!劉櫻入門不久,兩個星期不到,但給人的印象一直是笑眯眯,性情很好的。大家怎麼也想不到她如此兇悍!
「你還要打我?」朵芙不依了,瞬間從柔弱小白花變成了兇悍猛虎,大叫道。
老爺子看看劉櫻,又看看朵芙,頓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上次劉櫻就跟他說過,朵芙以後如果說話不注意,侮辱人,她是不給面子、會揍人的。難道真的是朵芙說話惹了劉櫻?
可是,朵芙到底說了什麼呢?有多重呢?
「敢不敢,你來試試看!」劉櫻不甘示弱,看向朵芙。
「這,朵芙到底說了什麼,讓小櫻這麼生氣啊?我們都是一家人,平時應該多多包容。小櫻你說出來,讓我們一起評評理。」一道和善的聲音響起來,這是家裡比較沒有存在感的三嬸在說話。
劉櫻低下頭,不願意出聲。
「老大,你問問小櫻?」三嬸看向小周。
「小櫻懷著孩子,平時也講理,不會胡亂打人的。」小周抬手擦去劉櫻的眼淚,冷冷地道。
頓時,大家都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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