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櫻心裡知道肯定要被小周批評的,因此整個人被他抱起來,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哪裡想得到,竟然是這種懲罰,當下又氣又羞又惱,掙紮起來,「我又不知道,我怕你們出事嘛……」「來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一定要聽話,可是你看你聽話沒有?一個人單挑張老闆,你是以後不想見到我,不想見到兒子了嗎?」小周又拍了幾巴掌,這才停下來,把人緊緊摟著。當時槍聲響起來那一剎那,是他此生最為狼狽最為恐懼的時候,他怕,她中槍了,然後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原本還在生氣的劉櫻,被小周緊緊摟著的時候,慢慢停止了掙扎,也緊緊抱著小周。她原先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叫他害怕了吧!「對不起。」她抱著小周,低聲道,「可是我真的不希望這一次我們大家都死在這裡,所以才……真的,我有打算,用左手去接,把子彈收進空間裡去的。」小周沒說話,抱著劉櫻,就這麼站了一會兒。不遠處,不時有槍聲響起來,夾雜著大家互相調侃的聲音,「不錯嘛,打中了卻沒有致命傷。」「差不多了,我看幾乎都打遍了。」「從醫學上來說,他應該活活痛死了。」「最後一槍,我來爆頭吧。」可是互相抱著的劉櫻和小周。都沒有空去聽這些話。良久,小周鬆開劉櫻,把她放在地上站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用左手去接,你接到了嗎?子彈那麼快,你以為你真的有特異功能?」「我這不是美好暢想嘛!」劉櫻不好意思地拿開小周的手,又伸手去擰小周的手,「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哪有這麼快。」小周說著,轉身牽著劉櫻就走。兩人走到八個保鏢身旁。見他們已經結束了射擊,現在正在幫之前被張老闆打傷了的保鏢包紮。看到小周和劉櫻走過來。丁保鏢道,「人最後被一槍爆頭了。之前打了那麼多槍,應該是被活活痛死了。」一聽到活活痛死,劉櫻心中一動。和小周相握的手緊了緊,當初,她在古墓中,也是被活活痛死的。如今,張老闆這樣,算是報應嗎?小周知道她在想什麼,抱緊了她的手,有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劉櫻深吸一口氣,對著小周笑了笑。無論如何。張老闆總算是死掉了,再也不能時不時叫人來綁架自己,再也不能時刻提醒自己。自己曾經被他活生生弄死過。想到這裡,劉櫻抬頭看向對面的祭壇方向。其實因為幻境,兩處離得很近,她看過去的時候,卻認不出到底哪一個是張老闆。視線在張老闆原先的位置上停留了一下,見那裡有一坨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劉櫻趕緊移開視線。雖然曾經想著以最惡毒的方法殺掉張老闆,可是看到噁心的。人的心裡還是不大好受。祭壇內,除了一些屍體,還有一些死掉的蝙蝠,那些戰甲生物,已經消失無蹤了。活著的蝙蝠,也飛走了。「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小周看了看幾個保鏢差不多包紮好了,便說道。於是他牽著劉櫻走在前面,而受傷的保鏢被沒受傷的扶著,大家一起往外走。曲曲折折走了約莫半個小時,都是較為安全的地道,又拐了一個彎,竟然見到前方非常明顯的光源。「這是陽光!」陳誠驚叫道。這種光源不同於在墓中有些暗淡的光,也不同於大家帶著的電筒,竟然是青天白日之下的陽光!「我們應該是從另外一個出口出來的。」劉櫻驚喜道。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經過進入時的那些機關的通道,很明顯,不是同一條路。因為找到了出口,大家都很興奮,根本沒有休息,便往著光源走去。小周在最前方,沒有反對,以他的目光,也看出了這是日光,而且是貨真價實的,並非什麼幻境。一行人再走了幾分鐘,便走到了洞口,洞口外面,是一個小型的懸崖。小周探頭看了看,說道,「以我們的裝備,可以走。」懸崖並不高,而且下方是一片谷地,看起來雖然樹木蔥蘢,但是要找路還是很簡單的。大家都是有經驗之人,很快,一個個順著登山繩,落到山谷里。劉櫻從背包拿出水果分發給眾人吃,又看了看自己的腕錶,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因為脫離了險境,但是並不算完全沒有安全隱患了,因此有一兩個保鏢抱著槍藏匿起來,當做是放哨。張瑞的大腿中了槍,此時可以算是有條件幫他處理了,陳誠嫻熟地剪開他的褲子,幫他挖出子彈,消了毒,又敷上藥,包紮好。其餘受傷的兩個保鏢也都被仔細消了毒,包紮好了。「我包裡帶著簡易的擔架,張瑞傷的是腳,到時趟擔架上吧。其餘的,雖然受傷了,但也有行動力,不礙事。」丁保鏢說道。張瑞想拒絕,但是被劉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