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周銘準時的來到和威斯丁約好的餐廳,這是一家非常豪華的法式餐廳,經常成為商務談判的首選餐廳;由於費用昂貴,周銘不怎麼來這裡用餐,倒不是周銘花不起這個錢,而是沒有必要。
不過今天這裡卻是空無一人,因為這裡已經被整個全包下來了,餐廳經理就等在門口,等周銘到了直接領著進去。
威斯丁和霍頓坐在餐廳的正中間位置,周圍的其他餐桌都被清空,放在這個偌大空曠的餐廳里,讓人感覺如同置身在某個中世紀的城堡里一樣,讓人心曠神怡。
見周銘進來,威斯丁和霍頓馬上起身迎接上去,威斯丁主動和周銘握手:「都說周銘先生是總統先生的代表,看來果然是得到了總統先生的大力協助!」
威斯丁當然說的就是周銘身旁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萊斯女士。
其實這一次周銘過來之前,也曾認真考慮過要不要帶上她的,最後說服周銘的還是萊斯,她告訴周銘:她代表著聯邦總統,可以讓周銘在任何事情上,從聯邦總統的角度出發,去談論任何問題。
這對周銘是一個非常有吸引力的條件,尤其是面對這種未知邀約的時候,能給自己增加不少底氣,至於自己的行程和談話會被傳到小沃爾什那邊……周銘並不認為自己能瞞得住那些專業特工。
周銘對此則笑笑說:「如果可以的話,我認為能拿到一份總統先生的手諭能更好。」
周銘這是隨口在開玩笑,但同時也暗示了自己很討厭被人這麼呼來喝去,哪怕這個人是聯邦總統也一樣。
威斯丁也微微一笑,非常自覺的跳過這個話題,邀請周銘先坐下。
坐下以後,威斯丁首先揪起身旁的霍頓,霍頓起身以後非常懂事,直接向周銘深深鞠躬:「對不起周銘先生,上次是我太衝動,您是偉大的投資人,我不該對您心存任何質疑,請您原諒我!」
威斯丁也向周銘保證:「這都是小傢伙自己的擅作主張,請周銘先生相信,我們對和你的合作,是非常尊重的!」
周銘也鄭重的點頭:「我也非常認真的對待和美隆銀行的合作,我也同樣不希望被輕易的打擾,我想我們在合作上的態度,依然是一致的。」
周銘給出了一個保守的肯定表態,要不是這一次威斯丁主動提起,周銘幾乎都忘了這個事情了。然後周銘就等著威斯丁那邊接下去的話,周銘可不認為威斯丁今天搞這一出,就是為了道歉。
果不其然,威斯丁在說了幾句場面廢話以後,便詢問周銘:「現在地產峰會已經結束,周銘先生取得了讓人驚嘆的成果,我很好奇周銘先生會就此留在地產業,所以才並不急著離開達拉斯?」
面對威斯丁的試探,周銘的回答非常直接,他告訴威斯丁:「我當然很希望留在達拉斯,畢竟房地產是最古老的產業,是每個人與生俱來都不可避免的!但是對我來說,這恐怕已經過去了,因為那位總統先生已經命令了更多的人進場,他們在
爭搶市場。」
說到這裡,周銘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並不打算爭搶,所以我正在思考其他的投資渠道。」
「其他的投資渠道?那周銘先生還請一定要好好說說,我想我們或許會有相同的目標。」威斯丁繼續試探。
威斯丁會試探,周銘同樣會反試探,周銘唉聲嘆氣的告訴威斯丁:「威斯丁先生,我想你可能並不了解我,作為一名華裔,我在美國過的日子是真的很難過呀,我並沒有認識的人,我不知道投資什麼,甚至我想到了任何投資方案,都會馬上有人爭搶,背叛出賣交易,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周銘不斷向威斯丁抱怨吐苦水,周銘這也不完全是做戲,畢竟自己在美國的日子也確實很不好過。
威斯丁那邊則懵住了,他面對周銘的一通苦水完全沒有對策,只能苦笑著說這就是市場這就是資本主義,任何人都要經受市場的考驗才能存活下來,而現在周銘已經很好的證明了自己。
可周銘還是在抱怨自己的艱難,抱怨自己根本不想投資,自己就只想拿著手上的錢隨便揮霍算了,什麼事情都不去想。
威斯丁被周銘喋喋不休的抱怨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只能疲於應付,根本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