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酒店的獨棟別墅里,周司長和周銘相對而坐。
「周銘同志,我們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周司長詢問道。
相比此前在威斯丁面前的強硬和堅決,現在的周司長顯然有些虛了,畢竟情緒這種東西,你發泄的時候當然很爽,但等之後冷靜下來,就各種擔心浮上來了。
尤其周司長還肩負著國家的重任,不能只圖自己快活,就更慌了,因此當他結束和威斯丁的見面,馬上迫不及待的過來了周銘的房間。
周銘當然理解周司長的患得患失,畢竟這事關國家和民族的未來,他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周銘很確定的告訴他:「周司長你放心,引進美國的製造業這件事本身,是肯定沒問題的,只是看我們能不能利用現在的機會,為國家爭取到最大的利益空間。」
這事情周銘的信心是相當足的,畢竟後世美國的製造業外流鐵鏽帶的形成,以及華夏整體工業化的完成,都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歷史的滾滾車輪不是周司長罵了威斯丁和亨特兩句就能被簡單改變的,況且就那些資本家的秉性,只要你能讓他賺錢,別說是罵他兩句了,就是你把他祖墳給掀了,他還能笑呵呵的跟你計算祖墳的費用。
好吧就算最差最差的結果,威斯丁和亨特是美隆集團至關重要的人物,他們在扮豬吃老虎,自己也同樣不擔心,自己再給周司長介紹洛克菲勒和摩根等其他豪門好了,又不是不認識人了。
周司長此前的一無所獲,純粹是他在這邊人生地不熟,屬於提著豬頭找不到廟門的那種。
有周銘的保證,周司長這才放心下來,畢竟周銘可是韓大使力薦的幫手,甚至韓大使還說出在這方面周銘比他有用的話來。
接下來周司長又想到了另外的問題,他接著問周銘接下來還要跟亨特談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情緒發泄只是作為一個用來討價還價的姿態嗎?」周司長問道。
周銘想了想告訴周司長可以這麼理解,畢竟寇可往我亦可往嘛,既然他亨特能這麼極限施壓,自己為什麼不呢?不過現在的做法和單純的討價還價並不一樣,因為尊嚴是沒得討論的。
「所以周銘你才完全不擔心威斯丁背後向亨特告密。」周司長好像明白了。
「甚至這還是我希望的。」周銘說。
周銘告訴周司長在威斯丁和亨特之間其實也是有競爭的,他們都希望能將跟華夏對接的權力握在自己手裡,以便增加自己在族內的話語權。
周司長發泄情緒以前,主動權在亨特手上,他很希望繞過威斯丁,建立跟自己的直接對話渠道,其實他敢那麼漫天要價,也就是有這個底氣。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周司長明確表示放棄或者換人,亨特還想對話只能依附於威斯丁了。
「但凡威斯丁聰明一點,他就一定會把握好這個機會,如果我們這時候再回頭去找亨特,他就是一個非常好溝通的人了。」周銘說。
原來如此!
周司長馬上起身表示要回去自己的房間,因
為亨特既然知道了自己發火的消息,他肯定會主動來找自己的。
但周銘卻將周司長按回了沙發上,並告訴他不要那麼著急:「周司長你現在不見亨特,讓他找不到你才是最好的。」
周司長先是一愣,但緊接著反應過來,並向周銘豎起一個大拇指。
……
正如周司長預料的那樣,亨特已經找到了他的房間門前。
雖然剛出門的時候亨特很慌張,但當他走到周司長門前的時候已經平緩下來。
哼!不過就是跟我擺個姿態罷了!
亨特已經回過味來,他認為周司長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借這個由頭和自己討價還價罷了,畢竟美隆的製造產業可是非常優秀的。
既然如此,亨特就沒什麼可擔心了,他大搖大擺的來到周司長的房間門前,不慌不忙的按響門鈴,然後暇有閒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並想著自己接下來見到周司長該用一種什麼態度。
直接戳穿他的小把戲?
這當然不行,大家都是體面人要面子的,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