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毫無疑問會將一些真相掩埋。
起碼,西夏使團這兩個人的死亡,讓拓跋南山鬆了一口氣。
李雲龍明明看到了拓跋南山的表現,卻也無可奈何。用腳丫子都能想到,不論拓跋南山是否知情,都會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死人是最好的背鍋俠。
要不怎麼會有「死無對證」的說法?說的就是這個情況。
趙構得到這個消息,頗為頭疼,李銀月怎麼辦?還被侍衛們看著呢。
蔣黑子被擄毫不意外,情報司已經匯報過了他被跟蹤的事兒,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西夏人果然於晚間對蔣黑子動手了。
拋開李銀月的理解錯誤,目前的情況只能說明,她的確是一片好意。
難道真沒啥貓膩?
趙構思來想去,想不出什麼頭緒,也不能拿李銀月怎麼樣,便讓小德子傳他口諭給侍衛,把李銀月先放了。
「走吧。」侍衛淡漠地喚李銀月起身。
李銀月以為侍衛帶她去見趙構,二話不說,跟著就走。
到了皇宮門口,侍衛們把她帶到門外:「你可以回去了!」
然後就要關門。
啥?可以回去了?
李銀月一愣,一伸手拽住侍衛衣甲:「等等!啥意思?」
「沒事了,你可以回驛館了!」侍衛耐著性子回了一句便繼續關門。
李銀月搶上前,一側身又鑽進了皇宮。
「你,怎麼又進來了?快出去!」
「我不走!我要見皇帝陛下!我不走!我要見皇帝陛下!……」
李銀月執拗又清脆的聲音在皇宮裡迴響。
侍衛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畢竟是西夏國的公主,官家只說放了她,總不能動粗吧?
「這丫頭想幹嘛?還沒完沒了了!」趙構聽了侍衛的匯報,心煩的很:「不見!」
「她不肯走……」
「那就給她安排住下,明日再說!」
邢秉懿想著趙構之前說的李銀月跑來報信的事兒,總算有了些感覺,便斜眼瞅著趙構問道:「這丫頭是西夏的公主,卻來給你通風報信,現在又不肯走,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趙構聞言一愣,腦子裡頓時回憶起了遇到李銀月之後的一些畫面,包括李銀月逛街時偷偷看自己的模樣,來報信卻不被自己信任時的委屈,還有汪若海之前說過的話,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男人麼,一想到這種事兒,心裡便跟長了草似的,尤其是趙構這等悶騷男,平時的心思都放在國家大事上了,沒工夫想這些事兒。
「呃,洗洗睡吧。」趙構打岔道,心裡起了點兒小小的漣漪。
「別啊,多水靈的小丫頭啊,留著唄!」邢秉懿取笑道。
「少來了,未成年呢。」
「未成年?貌似咱倆沒來之前,也是一個十五、一個十六就結婚了吧!入鄉就得隨俗!」
「行行行,把她叫來侍寢,行了吧!」
「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邢秉懿!我說你還有完沒完?」
邢秉懿見趙構象是真生氣了的樣子,做了個鬼臉,便不吭聲了。
西夏的使團在情報司李雲龍帶人撤了之後,便準備啟程回去了,再換一撥人來。拓跋南山心裡明白,目前的處境下,他們已經不適合繼續在這兒呆著了。
西夏使團經常這邊剛走,那邊又來了,所以除了情報司以外,使團的離去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西夏使團的突然離去顯得有種陰謀破產的味道,趙構愈發覺得西夏是個奇葩的國家。
當初借著金、遼的勢侵犯大宋時出兵果斷,趁機擴張,絲毫不講情面;大宋勢強時,主動退出部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