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而又有限的空間內,蕭禹感受著肩膀人兒不失傳來的抖動,心中滿是無奈與感嘆。
算上上輩子加上這輩子,自己的肩膀還是第一次借出去。
在智商上,蕭禹對自己擁有絕對的信息,但是對於情商,蕭禹卻沒多少經驗,所以漸漸的,場中的氣氛有些尷尬。
淚水終究是有限的,紅兒在哭了一會兒發泄心中的委屈以後便慢慢收起了淚水。
肩膀上的壓力驟然消失,蕭禹則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好些了嗎?不行的話,我的肩膀還能夠借你靠一會兒。」
頓了半天,蕭禹才冒出這麼一句,讓紅兒蒼白的臉色上立馬帶上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多日的休整,紅兒的身子已經恢復了大半,不過更多的傷是來源心中,這裡的傷,很難被治癒。
只見紅兒緩緩地站起身來,面對著蕭禹,然後款款地跪了下來。
看到對方的動作,蕭禹也緊跟著站了起來,一臉的無奈,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
「誒呀,紅兒,你幹嘛這樣,別跪著,有什麼話,咱們站著說話。」
紅兒脾性有些倔強,任是蕭禹如何擺弄也堅持著跪著。
「二少爺,你就讓紅兒跪著吧。」說著說著,紅兒看向蕭禹的眼神再次朦朧了起來。
蕭禹一時間手足無措,他有些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麼了。
報恩,感激自己對其的救命之恩,感情這紅兒將猴兒對其施展的救命之恩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紅兒,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必這樣的,如果你想要報恩的話,就坐著和我說話,這地上涼,跪著對身子不好。」
蕭禹儘量控制著自己的語氣,既然對方是一個有情之人,那麼自己也就以情動人吧。
果不其然,轉變一個方式,紅兒接受的態度也截然不同,略微思考了好一會兒,紅兒才緩緩以跪為坐。
蕭禹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嘛,別整天跪著跪著,你不欠著誰。記住,等身子養好以後,我會讓猴兒送你去一個沒有人知道你的地方,到時候尋個好人家嫁了吧,別再做那等傷害自己之事。」
紅兒的身子猛的一顫,柔弱的眼神直愣愣地盯著蕭禹好一會兒,這才緩緩低下頭去。
「紅兒已是一副殘軀,能夠遇見二少爺這般菩薩人物是紅兒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可以奢望的呢,二少爺的恩情,紅兒會一輩子記得的。」
弱弱的語氣說著說著便顫抖了起來,不過最後又恢復了正常,對此,蕭禹別無所察,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或者他覺得這樣的選擇對紅兒來說是一種簡單的幸福,只要再找一個好人家就可以了。
上前拍了拍紅兒瘦弱的肩膀,蕭禹安慰著說道:「心裏面放開一些,過去的都過去了,人始終是要往前看的,未來的生活,有你會更精彩的。」
樸素的話語,在一個完全不是那個年代的人的耳里聽起來卻是呈現出迥然不同的效果。
初次聽到這樣的言語,原本絕望、無奈的眼神中,蕭禹能夠看到紅兒的嘴角微微翹起,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不過很快這絲笑容就消失了。
紅兒握緊拳頭,用盡渾身力氣,使命地看著蕭禹,那種眼神,似乎要將蕭禹完全活吞了一般。
不過蕭禹並沒有閃躲,就這麼讓對方看著,他相信,紅兒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歹念。
「二少爺,我能再向你提一個請求嗎?」
蕭禹露出親切的笑容,說道:「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會給你實現。」
瀟灑、肯定、果斷、直爽、陽光,蕭禹此刻展現給紅兒的完全是一個暖男的角色,也讓紅兒的眼光無數次地閃動著,
蕭禹不知道,也不清楚,他現在的行為對一個女子而言會帶來如何的衝擊,也不清楚,對現在的紅兒而言,蕭禹的所作所為,又會留下如何的印象。
「我想抱抱你。」
說話的瞬間,蕭禹看見紅兒的臉色從下到上,一下子變得緋紅,看樣子對方對這個要求十分害羞,是鼓起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的。
古代的女人就是單純,即使是青樓裡面出來的,面對這些事情也表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