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小公子的房門外,旬掌柜的正來回踱步著,如今這天氣也漸漸涼下來了,可旬掌柜的額頭上不知是急的,還是慌得,湊近一看,已然是滿頭大汗。
正站在門外的兩名馬家家僕看著旬掌柜這來回踱步的樣子,早已經是頭昏眼花,互相對視了一眼,雙方都有心上去勸解一下旬掌柜,但是一直到最後,兩人無論是誰都沒有挪動開步伐。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當蕭禹從房門內走出來的時候,旬掌柜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剛才一直邁開的步伐也一時間頓在了原地。
你倒是動一動啊!
身體不聽控制,旬掌柜趕緊嘴上說道:「二少爺,完事了?」
趁著說話的功夫,身體剛剛恢復了一些的旬掌柜眉毛異動,腳步一顛,眼睛時不時地往蕭禹身後的馬躍等人身上亂竄,更奇特的是,同一時間旬掌柜的眼珠子還在不停地亂動。
這一來一去,旬掌柜還在那兒演示著,蕭禹卻是看呆了,他想不到這麼多動作,在旬掌柜身上竟然能夠同一時間集合在一起。
真是高手在民間,不能不佩服!
「完事了,你看什麼呢?別看了,人家都出來了!長點心吧,您老!」
兩人說話的時候,馬躍一眾人等從身後順勢走了出來,馬躍奇怪地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旬掌柜,心中雖然奇怪,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很快便將注意力轉到蕭禹的身上去了。
「雲先生,按照這上面的藥房抓藥,成功的病情就能夠有好轉嗎?」
雖然聽到蕭禹說明有一定的把握能夠治好馬成功,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馬躍還是非常謹慎的,前前後後加上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了。
蕭禹並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為人父母,心疼子女,這是人之常情,有人比這表現得還過分,初衷畢竟還是好的。
「馬大人,請你放心,我雲蕭行醫多年,雖然在這四周沒什麼名氣,但是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雲蕭是斷然不會做的,就算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馬大人儘管來尋我就是,我就在這澤縣,跑不了的!」
蕭禹的最後一句話讓馬躍吃下了定心丸,不過心中還是留了一個心眼,臉上卻連連道謝。
「來人,送雲先生和這位先生下去休息,另外將準備好的診金給雲先生備上!」
「馬大人,這就不用了,在下行醫不過是助人為樂罷了,不用診金的!」
該客套的還是要客套,畢竟自己有求於人,不能表現得太過過分。
蕭禹的謙讓讓其在馬躍心中的印象分再次上升了一個層次,嘴上卻趕緊說道:「沒有多少,一點點心意,要是雲先生不收下的話,馬某實在是過意不去,過意不去啊!」
客套話既然說過了,如果再僵持下去的話,反倒不美。
見好就收!
對於這一點,蕭禹拿捏的恰到好處,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藥方已經給出了,不出意外的話,那位馬公子的病情過幾日就能夠好轉一些,而趁著這會兒功夫,自己再努力一些,或許能夠讓蕭家的日子好過一點。
拿著診金,在與旬掌柜坐了一會兒以後,蕭禹便起身與馬家人告辭,不過在告辭之前,蕭禹道明了自己現在的居住地點。
「蕭家雜貨鋪?那個,雲先生,請問你與這蒙坦村蕭家?」
蕭禹的話立馬讓馬躍浮想聯翩,對此,蕭禹並沒有否認,反正早晚都必須繞到這個點子上來的,現在只不過打個預防針而已。
「是這樣的,雲某幼年受過蕭家家主的恩惠,這好不容易學成有道,所以就準備前往蕭家與蕭家家主道謝。」
「雲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佩服,佩服!」
蕭禹的一番話,讓馬躍在對雲蕭感到佩服的同時,也對蒙坦村的蕭家產生了一定的印象。
點到即止,蕭禹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帶著旬掌柜一起離開了馬家。
馬家大門門口,兩名男子仍然守候在那兒,此時距離蕭禹兩人進入馬家已經過去了約莫兩個時辰,不知不覺已然是晌午時候了。
「這不是那兩個傢伙嗎?嗨,那不是馬躍馬大人嗎?怎麼他也出來了。」
在兩人,又或者是在所有有心之人的注視下,蕭禹與旬掌柜一起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