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溪街,遊戲廳內。
作為執掌一條街的大佬,牛紅旗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桌子上陳天朗甩出的八萬塊錢。
旁邊,作為民主街大佬的丁七,還有中州路的白剛兩人也都詫異地看著桌面上的錢,還有一臉笑意的陳天朗。
八萬塊,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那就是說從今天起牛老大的八家遊戲廳就全歸陳天朗所有。
伸手,牛紅旗拿起了那些錢,仔細地看了一眼,這麼多年他手頭不知流動過多少錢,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沉重。八萬塊,就把自己的心血全買走了。
「牛哥,你看看,這錢數目對不對?」陳天朗沒有半點贏了的味道,說得很認真,很自然。
牛紅旗用手把那些錢大致點數了一下,說:「八萬塊,數目對。」
「那就好,我也算是完成了之前的約定。」陳天朗舒了一口氣,給人如釋負重感覺。
陳天朗掃了一眼這間房中間設置的祭壇,還有那把被祭拜的殺豬刀,岔開話題道:「牛哥,你這祭拜的寶貝挺特別。」
牛紅旗以為他在諷刺自己,就道:「怎麼,沒見過人家祭拜這種東西?我家以前是殺豬的,我老爹憑藉殺豬的手藝養活了我們一家五口人。」
「厲害啊,原來牛哥家裡還有這樣的故事。」陳天朗的語氣聽不出來半點譏笑,反而有一絲敬佩。「牛哥,現在你遊戲廳沒了,以後你打算怎麼生活?」
「你這小子,怎麼說話來著!」丁七怒了。
白剛臉色也不好看,「說話也要挑場合,你這是要做什麼?」
牛紅旗臉色也很難看,以為陳天朗這是在拿自己開玩笑,老子的遊戲廳都被你搶走了,你竟然還說風涼話。
陳天朗知道他們誤會了,就笑笑說:「市場這麼大,除了可以做遊戲廳之外,實際上還有很多生意可以做。」
明顯這是話中有話。
「你什麼意思?」牛紅旗問道。
陳天朗沒有絲毫掩飾,「不知道牛哥你對服裝生意感不感興趣?」
牛紅旗看一眼丁七和白剛,對陳天朗說:「遊戲廳已經給你了,你就別玩我了,我旗下還有三家梅溪街的服裝店,你說我感不感興趣?」
「那就好。」陳天朗說,「我買下你的遊戲廳也是情非得已。也不想把牛哥你趕盡殺絕,所以我現在有個買賣給你。」
「什麼買賣?」這次不說牛紅旗了,連丁七和白剛也都好奇了。
「哦,是這樣的,你們知道棗林服裝城是金馬廣告公司的女老闆季春花在掌控對吧?」
這事兒只要稍有些能量的人就都知道,更別說牛紅旗,丁七和白剛這些江湖人物了,花姐季春花掌控服裝城的消息人盡皆知,他們怎麼會不知道。
「知道又怎樣?」牛紅旗瓮聲瓮氣道。
見三人點頭,陳天朗笑道,「那就好,我想說的是,我和花姐關係很好,她答應把以後整個棗林服裝城的供貨都交給我處理,可惜,我現在買下這遊戲廳後資金缺乏……」陳天朗說完這些,用眼睛很有意味地看向牛紅旗。
牛紅旗畢竟粗人一枚,一時間還沒轉過勁兒。
丁七和白剛那可是人精。
「你說什麼?你是說你和季春花有了約定,以後要給服裝城供貨?」丁七和白剛瞪大了眼睛。
「是啊,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的,以後整個服裝城的生意都由我們來供貨,去武漢的漢正街,還有鄭州的商貿市場採購,然後拿回來批發……怎麼,你們也感興趣?」陳天朗狐疑道。
丁七和白剛徹底被陳天朗的話給驚呆了,要知道,給服裝城供貨那可是源源不斷的財源,尤其如今的服裝生意火爆,如果搞批發絕對能賺到手軟。
牛紅旗也醒悟過來,他慌慌張張說:「天朗啊,你剛才的話可是真的,你和花姐有了約定,準備搞服裝批發?」
「是啊,牛哥,我說的就是這個,怎麼,你也感興趣?」陳天朗問出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有興趣,當然有興趣!」牛紅旗急了,「你不是說缺錢嗎,牛哥我這八萬塊你先拿去,把服裝批發給搞起來,到時候賺錢咱們五五分賬!」
牛紅旗不是傻子,在梅溪街他做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