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的路程嗎?足夠了……
少年的眼神漸漸從靈動變為了凝滯,那種無生機的感覺充斥在少年身體周圍,仿佛他並不是活物,而只是一柄兵器,殺人的,兵器。
「呼~~~」
肖睿躺在精心整理過的軟草鋪墊上,作為當前隊伍的最高指揮官,他有資格享受這一切,雖然對與肖睿來說,軟草墊上有沒有柔軟舒適的床單都無所謂,但是作為身份的象徵,他還是接受的坦然。
進行軍趕路了三個小時,在太陽還沒有下山的時候就開始安營紮寨,肖睿牢牢的將族長的吩咐記在心裡,對於咯帕族,不能過早的伸出援手表明態度,要觀察咯帕族和佛科斯族交涉的情況,同樣的,還要重點的關注萊恩族的動向,要儘量預判萊恩族想要做的事情,並且在第一時間,阻止萊恩族的勢頭。
肖睿對於掌控時機這種事情並不是特別的拿手,所以他還要好好想想,相較於族長讓他第一時間搶出去的做法,他更願意多等一下,後發制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肖睿想著想著,眼皮漸漸重了起來,明天午前就能抵達咯帕族的領地,不知道萊恩族的人到了嗎,也不知道佛科斯族的人會如約與咯帕族人相見嗎?這些小種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點遠見都沒有嗎,現在鬧騰這些事情,不過是把自己送到星際蟲族嘴邊吧。
從安營紮寨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肖睿雖然心裡有事情,但這事情絕對沒有嚴重到讓他也不能寐,所以肖睿很快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中,他的身邊躺著他習慣使用的兵器,他的一隻手也搭在了上面,即便在睡夢中肖睿還是保持著足夠的警惕心,但他,到底還是睡著了。
燭火在帳篷里微微晃動,作為行軍的最高領導人,帳篷的數量屈指可數,其他的士兵大多是在篝火旁圍成了一個圈,彼此依靠著進入了夢鄉,巡邏的士兵隊伍有條不紊的來回巡視著,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帳篷某一處正處於燭火的陰影之下,黑暗與光明隱隱交織的色彩,說不上是漆黑如墨,卻也暗沉的厲害,伴隨著燭火的晃動,那片陰影似乎越來越大,好像一張黑色折起的紙被人緩緩的展開,露出了躲藏在黑色陰影里的真面目。
修長纖細的身體緩緩的舒展了身體,猶如一隻最靈巧的貓科動物一般在帳篷里緩緩的轉著圈,巡視著整個帳篷的動作,仿佛就像是在自己的領地里一樣自在,在帳篷里繞了兩圈,將一切都盡入眼中之後,身影終於將注意力放在了軟草垛上。
身影微微晃動了一下,莫名的讓人感到了一絲嘲諷的氣息,同時還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壓迫感,事實上身影也有足夠的資格這樣做,因為肖睿領軍了三個小時的路程身影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追上了,而且從帳篷搭起之後沒多久身影就躲藏進了帳篷里,而肖睿直到睡死過去,都沒有發現身影的存在。
身影小心翼翼的避過燭火的光線,這樣在外巡邏的士兵們就不會發現帳篷里的異常,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影的手上多了一把略微比成人巴掌長几分的銳利兵器,那柄小刀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放在身影的手上,卻莫名的讓人汗毛直豎。
像是在嬉鬧一樣,身影將小刀在肖睿的脖頸處比劃了一下,尖銳的武器只要稍稍用力一下,就足以切斷維持肖睿生命的大血管,而肖睿就會在帳篷里悄無聲息的死去,說不定要到天亮之後才會被人發現。
這樣的場景想像一下都能讓人感到戰慄,身影顯然也是非常的愉悅的在享受這樣的幻想畫面,所以他不止在肖睿的脖頸處劃了劃,還在肖睿的四肢大血管處比劃著,想像肖睿被切斷了四肢卻沒有死去,有那麼一口氣在喘息著卻不能做任何事情,甚至連自理都做不到的時候,身影甚至無法控制自己表情的喜悅。
就這樣那樣的幻想著,間或席地而坐休息一下,身影的膽子很大,動作很輕,他的出現絲毫沒有改變帳篷里的氣氛,因而躺在軟塌上的肖睿甚至連身體都沒有翻一翻。
當天空露出了魚肚白,巡邏士兵里的領隊巡視完了自己最後一輪領地,走到了帳篷前等待著肖睿的吩咐,按照規定,如果再一刻鐘肖睿不出帳篷的話,他就必須要走進去了,不過作為自律的代表,肖睿並沒有讓帳篷外的領隊等太久,當站在帳篷前的領隊在心裡默默的數到一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