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李詩詩微微一頓,繼續振振有詞的辯駁道:
「早上也好,現在也罷,現在葉青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不是因為他是罪大惡極的罪魁禍首,而是因為他有自保的能力!他沒有挑事的企圖,更沒有傷人的不法動機,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面對欺凌之後奮起反擊的,我們可以指責他沒有分寸,但他的立場和動機等根本性質並沒有錯!最後一點,別忘了,他還是個學生……」
「好!說的好!李老師不愧是人民大學的高材生啊,分析問題一針見血,講的句句在理。葉青遭受欺凌在先,他有反抗的能力,更有反抗的權力,他有小不妥,但絕無大不對!」
周校長借了一句趙學成的話,當場一錘定音。
不少老師聽到這兒,也是暗自點頭,贊同不已。
「是啊,周校長說的不假啊!」
「李老師的那番話邏輯很對,再說了,葉青只是一個學生而已。」
「對於吳老師,我個人有一說一,他有時候做法行為確實很不好,但不能因為老師這個身份就可以解釋一切是吧?」
……
有一些年輕的男老師已經開始不住的偷瞄著李詩詩,眼放桃花……
嚴立仁呆了,臉色漲紅極為難看,死死盯著周校長和李詩詩兩人。
他沒料想到周培生是如此的油鹽不進,更沒想到這位新來的李詩詩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一時無話可說,只得憤憤的怒吼了一句:
「那……那這件事就怎麼算了?咱們就一點都不處罰葉青了?」
「沒說算了啊,我們可以賠償醫藥費的!」
李詩詩自作主張,一把將葉青拉到了身邊,昂著不惹事卻也不怕事的精緻尖下巴嗆得嚴立仁眼珠子一瞪。
「誰要你們的醫藥費啊?」嚴立仁氣急敗壞道。
「啊?連醫藥費都不要啊?那更好了。陳孝俊同學事情我不了解情況,不敢多言,但對於吳陽生,我送他兩個字,活該!」
李詩詩咬著牙撅起嘴,性格還真有意思啊。
活該二字一出,連周培生都愣住了,然後哈哈一笑。
「你……你們!」
嚴立仁整個人都快氣瘋了啊,他本來是要藉機發難的,整一整葉青,再將一軍周校長。
既好向陳家交代,自己也能占個大便宜。
但是眼下卻什麼都沒落著,連個醫藥費都討不到了。
他瞥了一眼周培生那老謀深算意味深長的眼神,心裡頭更是徒然一涼,今天算是他激進了,弄不好還授人以柄了。
想到這兒,嚴立仁沒敢在此地多留。
他很聰明,知進退,明哲保身,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立馬認慫:
「周校長,今天是我衝動了,學生進了醫院老師進了醫務室,這兩件事乍一聽性質都十分惡劣,把我一下砸的有些懵圈,這才帶了個人情緒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我理解。」
周培生笑呵呵,腦子裡頭卻不由自主的響起了趙學成在電話裡頭給他透底的第三點。
李詩詩道行還是淺了一點,信了嚴立仁的話,笑著說道:
「嚴副校長你也不必太自責,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沒事的。」
嚴立仁嘴角微微抽搐,但還是努力擠出笑容,點點頭。
他的眼眸停在了葉青的臉色,才發現葉青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而且還是一副面帶微笑淡定從容的樣子,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沒事一樣。
而且,嚴立仁甚至在葉青的眼眸裡頭捕捉到了一絲十分讓他惱火的玩味之色。
他黑著臉,惡狠狠的瞪著葉青一眼。
嘴上沒敢在說什麼,但是心裡頭卻呵呵冷笑著:
「好小子,還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我這邊拿你沒辦法,但有的是人能整你!打了陳家大少爺,我都不敢保證你明天能不能完完整整的來上學啊……哼!」
「嚴立仁。」
突然,一直悶聲不吭的葉青作聲了,直呼嚴立仁的大名。
一臉笑呵呵的周校長臉色一變,緊緊的盯著葉青,有趙學成之前給他打了預防針,所以他在面對葉青的時候總有不自然的敬奉感。
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