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成露面的時候,何等的狂傲,張口邊說那隻手打了他兒子的臉他就要卸了葉青的那隻手。
在所有人看來,這不是吹牛放狠話,陳建成有這個能量和手段!
他們以為葉青會怕了,會識時務。
就算這小子有點骨氣,不至於直接跪地磕頭,但至少頭還是要低一下的。
但是葉青沒有。
非但沒有,他還覺得事情不夠大,直接一耳光甩在了徐建成的臉上。
那可是徐建成啊,徐志文的老子,西江龍頭級實業金鼎製造的創始人兼掌舵者,身價數十億,手眼更是通天!
徐志文瞳孔收縮面目猙獰,葉青打他臉已經讓他怨恨憤怒不已了,現在居然連他老子也沒當一回事。
「葉青,你打我的臉,自斷一隻胳膊這事就算了。但是你現在侮辱我爸,我可以跟你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徐志文嘶吼。
「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這樣的狠話都說出來?」圍觀的人聽到這兒,心中震撼,驚恐不已。
「這就是冒犯了徐建成的下場了,打一個耳光而已,拿一條命都不一定能平息徐建成的怒火啊。」有人驚駭。
挨了一個巴掌的徐建成臉色極為難看,眼神更是陰毒的可怕,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歇斯底里的狂怒。
他只是陰冷的看著葉青,眼神裡頭殺意嚇人。
弄死一個無關緊要的毛頭小子,對於他這種本來就不是良民的富商來說,不算大事。
只要有錢,什麼都好說。
甚至連出手都不用一下子。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在我的面前磕頭三個響頭,然後自己掌自己二十個耳光,當著在場的人說你錯了,我可以留你一條命,但是你的下半輩子是不可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的活著。」
徐建成陰沉著臉,一向平靜的他今天第一次說話的語氣都在顫抖。
這是憤怒。
是他行走西江幾十年來,最大的一次憤怒。
徐志文氣的快要瘋了,他不理解父親這個時候還葉青機會幹嘛,他的叫的人馬上就到了。
那都是徐家一年砸個五百多萬物色培養的好手,跟外面那些紋個身帶個大金鍊子唬人的水貨不一樣,這些人都是狠角色!
要麼就是國外的傭兵出身,要麼就是東南亞的黑拳手,有些更是手上走過人命的亡命之徒。
明面上他們是徐家父子的保鏢,台面下,只要徐家錢給的到位,他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爸,咱們的保鏢馬上就到了,你給這小子什麼機會?他惹了不該惹的人,就要承受他無法承受的怒火,哪怕跪在地上把頭磕破了,也於事無補!」徐志文吼道。
「閉嘴!」
但是回應徐志文的,是徐建成一聲呵斥,頗為失望惱怒的呵斥。
「爸?」
「爸曾經教導過你,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讓憤怒摧毀了你的理智!今天咱們的徐家的臉已經丟了,這是事實,不可改變的事實!我現在要他跪在我的面前,要他磕頭,要他自掌嘴,最後在留他一條小命在這世上苟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苟活!」
徐建成緊咬著牙關,他確實在刻意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能白手起家一手締造市值百億的金鼎製造,徐建成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知道爸這麼做的原因嗎?」
徐建成轉身看著徐志文,用一副教導的口吻。
他沒把葉青當回事,自始至終都沒有。
就算是葉青給了他一個巴掌,在他看來就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在找死,在他眼裡頭就算是天王老子下了凡走在大街上也有可能被路邊的瘋狗咬一口。
葉青,就是他眼裡的路邊瘋狗。
而他就是那個天王老子。
瘋狗不是重點,重點是天王老子被瘋狗咬了,這事丟人現眼。
徐志文沒有徐建成的老辣,也拿不出徐建成一股天王老子的狂妄傲氣,他搖搖頭:
「不懂。」
「臉已經丟了,爸這麼做,只是想讓這個臉丟的好看一點。」
徐志文沉思一會兒,恍然大悟,一副受教匪淺的樣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