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狼狽的顧冉冉將顧冰一把甩開,「我不要你管!」
顧冰還來不及發作,就聽見南染月搶先喝道:「你以為我們家冰冰願意管你啊?要不是你把人都丟到你姥姥家去了,誰稀罕管你啊?」
顧冉冉氣的渾身發抖,「我的事情不要你們管!你們給我滾!」
南染月嘖嘖兩聲,「你說你賤不賤啊?不要臉的倒貼人家也就算了,現在白白的被人占了便宜,人家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你自己說你還要不要臉了?」
顧冉冉被她刺激的緊緊的咬著下嘴唇,腥鹹的血液流入她的口中,眼淚窸窸窣窣的流淌著,顧冰拉了下南染月的手臂,示意她別再說了,顧冉冉蹲在地上嗚嗚的哭著,顧冰站在她的腳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南染月睨了她一眼,朝著顧冰問道:「我們要等她哭夠了嗎?」
「你先把車開過來吧。」
「嗯。」
南染月將車開過來,顧冰看了眼還在嚎啕大哭的顧冉冉一眼,「你今天晚上丟的人還不夠什麼?顧冉冉,你引以為傲的自尊呢?不就一個蘇瑾城麼,你沒了他是會死嗎?」
顧冉冉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她,「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我愛他,我愛他,我愛他愛的都快瘋了,沒有他我會死,我肯定會死的……」
顧冰冷笑,「是嗎?」她頓了頓,「那就去死好了。」
顧冉冉噎住,「你說什麼。」
顧冰勾著唇角,眼睛裡似是掉落了無數的星辰,「反正你死了我是絕對沒那個閒工夫照顧你媽,等她老了就把她扔到養老院裡面……」
顧冉冉瞪著她,「你愛管不管,爸一定不會不要媽的。」
顧冰輕笑著,「是嗎?你怎麼知道在你死後我會不會把你媽這些年幹的事情全給捅出來?到時候爸要是想跟你媽離婚的話,你覺得我是去攔呢?還是拍手叫好呢?」
顧冉冉咬牙,「好歹我媽也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顧冰眼角眉梢里儘是笑意,只是眼中的冰越結越厚,逐漸將她眼中閃亮的星點籠罩住,「你覺得……我這麼多年是怎麼活下來的呢?哪次不是被胡靜雅折磨個半死,然後再把我從地獄裡拉出來?」
顧冉冉被她突然間的氣勢嚇住,「我……」
顧冰上了車,對著站在外面狼狽不堪的女人說道:「上不上,不上自己滾回去。」
顧冉冉咬著唇瞪著她,打開車門憤憤的坐了進去。
……
蘇瑾城聽聞靳墨辰臉上的傷竟然是被人打的,「難得有個女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看來我得找個機會好好認識認識她。」
靳墨辰冷聲一笑,「認識?呵!你當然認識。」
蘇瑾城笑著,「我可不記得我認識過這麼彪悍的女子。」
靳墨辰嗤笑,「怎麼?連自己的未婚妻是什麼德行都不知道?」
蘇瑾城剛準備喝酒的動作頓住,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反問,「顧冰?」
靳墨辰挑著好看的眉,「你覺得呢?」
蘇瑾城噗哧一笑,「看來我真的得好好的認識認識我的這個未婚妻了。」
靳墨辰想到她的所作所為,冷聲說道:「我勸你還是儘早毀了這門婚事。」
蘇瑾城仰頭將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唇角溢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留著和她的這門婚事?」
靳墨辰知道他不過是利用和顧冰的婚事來掩人耳目,他抿了口杯中的紅酒,平靜無波的眼眸里在看向杯中殷紅似血的紅酒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唇角的笑意剎那間凝結。
……
顧冰回到家就趕忙處理自己的傷口。
白色的餐巾布上被暈染出幾朵臘梅,她將它解開的時候,疼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她上好藥,包紮的時候因為一隻手實在是不方便,她連嘴巴都用上了,白色的紗布在手腕上纏繞了一圈,就像是戴了一個白色的手環,她的肌膚本就特別的白皙透亮,所以這層紗布纏在手腕上絲毫不覺得突兀。
顧冰習慣性的在睡前看書,剛翻看了幾頁就聽見手機嗡嗡的震動了幾下,她很不喜歡顧冰設置的那些鬧心的鈴聲,所以直接就調成了震動,視線落在書
坑深009米那就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