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感嘆母親實在瞎了眼,這樣無腦的父親也能看得上?僅僅因為翠巧兩句話就狹隘的小心眼記恨上了,好似楠哥兒不是他生的……
陸清婉拿起賬本看著密密麻麻的字,隨意掃了一眼便撂下了,「父親這話說笑了,不與家人和睦,難道還反目成仇麼,您不是一直教育女兒行事要沉穩大度,寬容體諒,女兒照做,難不成還錯了?」
陸靖遠訕訕不悅,「說你一句,你有百句。」
「父親好不容易有空與女兒多說兩句話,總不能把這個機會錯過去,但瞧父親這兩日氣色不錯,女兒也著實放心了。」
陸清婉早已不是那個直性子,能哄著人說話,何必針尖對麥芒。畢竟這個時代還是男人說的算,她若與父親針鋒相對,就合了翠巧心意了。
被女兒哄兩句,陸靖遠也心氣也平和了些,「剛剛李姨娘一直提到楠哥兒上學的事,此事可有眉目了?」
此事陸靖遠也很關心,若與長公主府能關聯上,陸家的前途也就有指望。
「因為前陣子……那件事,我也沒好意思去見姨母,免得她責怪父親胡亂選親,女兒也不知該如何說。」
孟家已經腦袋落地,人走茶涼,陸清婉反倒不介意拿他繼續黑黃氏,「過幾天,過幾天女兒給姨母去個信兒,再主動找她說一說。」
陸靖遠不出所料地冷哼一聲,「那件事都怪黃氏識人不清,險些把你推進了火坑裡。這件事你也與姨太太解釋兩句,替為父轉達一聲歉意。」
陸清婉迅速應下道:「父親放心,女兒省得的。」
父女二人說半天,與帳目一個字都不沾邊兒。
李姨娘得了陸清婉的許諾已經笑得合不攏嘴,只剩翠巧心中有些急地把話題拽回了正事上,「大姑娘剛剛看了帳目,不知覺得哪裡不對?」
黃氏臨走時雖然提了翠巧做姨娘,但也狠戾認真地下了令,必須把中饋之權握在手,絕對不能放任給其他人。
翠巧今天原本只想搞走李姨娘,誰知陸清婉出現說了一通上學的事,好風向瞬時就變了……
「意見我自當是有。畢竟院子不是我讓修的,衣裳首飾也不是我讓置辦的,為何要從我的月例銀子出?」
陸清婉笑著看向翠巧道:「倘若如此,巧姨娘抬身份時置辦的首飾衣裳是不是也要入列在冊?從你的月例銀子中出呢?」
陸清婉並不在意這點小錢兒,但涉及黃氏的人,她一個銅子兒都不會讓。
「可、可這是夫人定下的,婢妾也不敢改啊。」翠巧又把黃氏抬出來。
陸清婉肯定不會讓,「剛剛不還說都聽父親的,怎麼又把夫人擺出來?」
「婢妾就是在等老爺做主啊,大姑娘這不也來了。只是大姑娘的私房銀子最多了,何必差這百十兩,與我們斤斤計較呢。」翠巧把話題轉到了欠款上,這是父女之間不可解的一個結。
陸靖遠的臉色不好看,翠巧眼角剛剛閃過一抹小得意,陸清婉揚起手便是「啪」的一巴掌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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