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遠被女兒「忽悠」了一下,懸乎乎的心也終於落了肚子裡。
溫陌寒晚間歸來,陪著岳丈大人吃了一通酒。
隨後陸靖遠就被溫陌寒和陸清婉親自送回陸宅。
田娘子也接機說了說陸鈺凝親事的事情。
「張家對親事很是著急,也很上心,所以就訂在了五月初十,那一天也是請了人依照二人八字給算的日子,只是時間有點兒緊迫了。」
「這麼掐算,也就還有一個月的功夫,但物件置辦了,嫁妝也齊全,沒什麼緊不緊迫的,嫁了也是好事。」
陸清婉知道陸鈺凝在家中,田娘子始終不敢大張旗鼓地管事。
特別是陳姨娘越低調,田娘子越心中沒底。
畢竟她如今沒了娘家做靠山,只能盼著自己肚子裡再生一個出來。
「大姑奶奶點頭,我就再給張家去個准消息,也提前給各個府邸送帖子。」
「這件事我會讓常嬤嬤盯一下,夫人您就放心吧。」
陸清婉與田娘子說了兩句,陸鈺凝已經走了過來。
田娘子識趣地離開,陸鈺凝則是問起「婉凝閣」還用不用再給宮中繳納銀兩。
「如若需要,我便提前把銀子準備出來。張陽還讓我問一問姐姐,如今茶樓中還有姐姐的乾股,是不是也要準備著繳納的銀子,具體是多少,姐姐說個數額就行。」
「我都費力地幫陛下得罪人了,還掏銀子?那我豈不是虧大發了!」
陸清婉安撫住陸鈺凝,「這種事兒你們就別太主動了,儘量低調。」
陸鈺凝挽著陸清婉笑道:「主要是怕姐姐難做人,也是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誰捨得大把往外掏。」
「算你這小妮子有良心,不過這種事不是怕就行的,關鍵是得不要體面不要臉。」
陸清婉讓她專門張羅親事,別多操心,「若是連路家都護不住,我這將軍夫人也是白做的。」
「就算真有那一日,也會提前把你們都安頓好,不會把你們牽扯進去,別被外面捕風捉影的消息嚇破了膽子。」
「特別是陳姨娘,做事雖然周全,卻整日自個兒嚇唬自個兒,累不累。」
陸清婉知道定是陳姨娘背後又與陸鈺凝說了什麼。
陸鈺凝笑出了聲,「什麼都瞞不過姐姐,不過我也沒聽她的,只是我這就要嫁了,她有些捨不得。」
「早晚都要經歷的事,難不成你還能在家中陪她一輩子?」
陸清婉因為奶娘的事情,對陳姨娘始終心有芥蒂,「何況真遇上選擇時,她會不會為了忠心一輩子的男人,拋下你這個親女兒也說不定。」
「還是為了自己多想想,別再被她控制住了。」
陸清婉這話說得有些狠。
但卻是真真切切的大實話。
陸鈺凝也知道那一件事,仔細想想,真有那一天,或許陳姨娘真不會顧忌她。
畢竟這些年就在念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個念頭在她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
與家人隨意地聊了片刻,陸清婉和溫陌寒便回了將軍府。
又是接連忙碌三天,陸清婉便準備拍賣各府上收繳的鋪子物件。
大理寺卿狡猾,找不到聶向南做主,便直接派人給陸清婉送了銀子,把鋪子的契約又轉了回去。
他是個實缺的職位,才不會在意聶向南樂意不樂意。
工部右侍郎是有骨氣的,壓根兒就不在意那幾個鋪子。
賣就賣了,他也省心省力,本來就覺得這幾處私產麻煩,特別是被陛下盯上,不如就此一了百了,賣了省事。
可太僕寺卿紀大人不一樣。
太僕寺本就是清水衙門,再搞沒了這鋪子,他體面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