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什麼事兒您說吧。」
丁永強坐得離母親近了些。
「永強,慕子念不在家呀?」杜湘萍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
「媽,不瞞您說,子念這次和我外出,受了點兒驚嚇,沒什麼事兒,我讓她在醫院先休息幾天再回來。」丁永強壓低聲音說。
「怎麼會受驚嚇?你們怎麼了?到哪兒呀?」杜湘萍緊張起來。
自從知道了寶寶是自己的親孫子,並且相認了之後,她也不再排斥慕子念。
雖然有時候心裡還是對慕子念有些不痛快,但是畢竟是自己兒子娶的女人,就是丁家的人。
既然是丁家的人,有事兒她這個做婆婆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沒事兒,媽別著急,有事兒還能瞞著您嘛?咱說正事兒。」丁永強趕緊安慰她。
「好吧,慕子念不在家那我就放心說了。」杜湘萍就不再像剛才那麼偷偷摸摸的說了。
丁永強不再插話,他知道母親的習慣,當她要開始說什麼事兒的時候,得由著她說完了,你才能發表自己的看法。
不然你中間回答她,這就打斷了她的話,她或許就說不下去了。
「永強,你知道嗎?那個戴家的孩子得了重病了。」杜湘萍神神秘秘地說。
「什麼戴家的孩子得了重病?」丁永強皺著眉頭。
母親還很年輕,身材沒有變形,臉保養得象個三十七八歲的女人,可是這腦子怎麼變得這麼中年八卦了?
這不像是那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母親。
「你忘了?就是以前也想追求慕子念的那個人。」杜湘萍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不自然起來。
丁永強捕捉到了,臉色一沉,說:「媽,您以前調查過子念?」
見兒子不高興,自己說話有露出了馬腳,杜湘萍只好承認。
「那會兒不是想尋點兒慕子念的短處出來嗎?媽就讓人去查查了慕子念的朋友圈子,就查到有這麼一個孩子,跟慕子念還是青梅竹馬,一直想追求她。」
杜湘萍像和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邊說著邊低下了頭。
「好了媽,那些事兒都過去了,我也不追究了,您說,戴子思他怎麼了?」丁永強問。
「那個孩子得了什麼肝病,聽說需要換肝。」杜湘萍神色不安地說。
丁永強覺得奇怪,別人家的人得病換肝,母親她著什麼急?
「媽,您跟戴家有什麼關係?」他問。
「嗨,咱家跟他們家有沒有關係你不懂呀?我這不是因為關心你和子念嗎?」杜湘萍不以為然地說。
「可是戴子思得病去治療就是唄,還輪不到咱們去操心呀。」丁永強嘴上這麼應著母親。
但是他心裡在想著,戴子思如果真得了什麼重病,他無論是因為戴子思對慕子念的照顧,還是因為戴子思是蔡晴的丈夫,他都應當去看望看望。
「怎麼輪不到?你知道什麼呀?我前幾天遇到蔡晴那丫頭了。」
「大著肚子,深情悲傷,我問她什麼事兒,她告訴我了。」
杜湘萍盯著兒子的臉邊觀察邊說。
「就這?」丁永強哭笑不得。
母親還這麼年輕,不至於就老年痴呆了吧?
更年期也不是,按說那還沒到呢。
怎麼連這些婆婆媽媽的事兒還要特意過來說?
「什麼家叫就這?這事兒還不大嘛?你知道不知道蔡家丫頭對我說什麼?她說想讓你和子念也去檢查檢查驗驗血,看看能不能和那戴子思的血匹配。」
杜湘萍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戴家和蔡家現在是沒轍,所有的親戚朋友的血都採集過了也無濟於事。
估計就是這樣才想到讓永強和慕子念也去驗一驗吧?
杜湘萍當場就很嚴厲地拒絕了蔡晴。
她害怕蔡晴私下裡會和兒子、兒媳聯繫,這倆傻孩子別被他們戴家給忽悠去了。
換肝,這麼大的事兒。
雖說肝切去一部分也沒什麼大礙,但是要割她兒子的肉她絕對不準。
丁永強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親自趕過來。
又為什麼繞了半天、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