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不用再狡辯了,謊話傷感情!」
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梁悅妮嚇得緊閉著嘴唇,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包括痛苦呻-吟。
「老闆,咱們是被丁永強包餃子了嗎?」
蝦條因為剛才那盞大燈突亮的事,還在心有餘悸。
他不傻,所以他的擔心並不多餘。
他知道這間包廂里的燈可能就是為他們而裝的,就為了等著老闆前來自投羅網。
「對,但是我已經找到一處出口通道,我們走!」
景朝其他幾個人示意,讓他們扶上黑皮黑蝦條走。
梁悅妮驚恐地看著他們,內心在祈禱他們千萬別帶上自己走。
景吩咐完手下,便大步走向梁悅妮。
他拽緊她的胳膊,說:「梁小姐受傷了走不動,我來扶!」
「我我我也要走嗎?我就不給你們添累贅了,我自己能回去」她強裝笑顏。
「梁小姐還是跟我們一起走的好,你留下來一定會落到丁永強的手中,你會死得很慘!」景生冷地擠出這句話。
額確實是!
如果自己沒有跟這夥人走,必定是會落入丁永強手裡。
丁永強看到自己跟他的對頭是一夥的,絕對不會放過她。
幾秒的權衡時間,她立即欣然同意跟他們走,先出了百樂坊再說。
拉開門,包廂外面的走廊上也是異常明亮,無數盞led燈亮得慘白。
之前還歌舞震天的夜店,瞬間變得靜悄悄的。
長長的走廊里悄無聲息,令人生懼。
梁悅妮的心控制不住的在劇烈跳動。
她心中萬分後悔,這些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後果。
難怪今晚一路從正大門進來,裡面無論是服務生也好、公主少爺們也好、小姐和牛郎們全是陌生的臉孔。
她只顧著關心黑皮和蝦條在不在,完全忽略了一個號稱有百名佳麗的夜店,怎麼可能在一日之內全部換新人?
大意!真是大意啊!
現在想來,這些陌生面孔全是丁永強安排的人,他們現在已經在丁永強的包圍圈裡。
當時如果有意識到這一點兒,打死她也不會進來了。
「快走!」
景毫不憐香惜玉,粗暴地拽著她朝走廊的另一邊走。
她咬牙忍著小腿上的劇痛,一路血跡、一路冷汗,被他扭著手臂仿佛拖著一條狗似的朝前跌跌撞撞而去。
她和景走在中間,前面是兩名黑衣人,後面是四五名黑衣人斷後,有倆人攙著黑皮和蝦條。
這讓她想找機會脫身都不能。
無奈,只能先硬著頭皮跟著他們繼續朝前走。
她看清楚了,這是去地下室的通道,聽說地下室里別有洞天,原先是地下賭城,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就再也沒有開了。
在地下賭城裡有另外的兩個出口,那是當初建賭城時留的後路。
「老闆,這下面是地下室,萬一裡面」
走在前面的人推開了通往地下室的門,猶豫地看向下面。
萬一裡面沒有其他出口,那他們就全完了。
「下去!」
景沒有多說話,只是低聲命令。
幾個人不敢不聽從,畏縮著打開手電筒朝下面走去。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其實就是大理石台階,一級一級的,製作工藝相當精湛。
走到下面朝上看,才發現這樓梯簡直就是一件雕刻而成的工藝品。
景面具下露出的半個臉上,仿佛掛滿寒霜,冷得可怕。
他要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個地下室,只要來看看這些台階,他就能明白百樂坊絕不是蘇鵬的。
蘇鵬那種成不了氣候的人,可沒有這份欣賞的水平來裝修一座猶如宮殿一般的地下賭場。
這個賭場也絕對不是丁永強的。
因為他太了解丁永強了,他不愧為軍人出身,為人正直,不屑於掙賭場這種帶血的錢。
看來最開始擁有百樂坊的人,其實就是開賭場的人,而在星市靠賭場發家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原先的雲塵集團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