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呀?沒誰呀。」
慕駿良臉色微變,嘴裡支吾著。
「爸,就是我陪鈴姨說話的那天,不是有兩個保鏢攔著不讓我上樓嗎?」
慕子念急了,父親不會就這麼健忘吧?
「哦那天呀?那天就是爸爸的一位老朋友來喝喝茶、聊聊天兒而已,沒什麼事兒。」他搪塞著。
慕子念看出父親臉上的不自在,心裡更加懷疑。
如果真的只是老相識、老朋友上門來喝茶,還帶什麼保鏢?
就算那人命金貴,也不至於把保鏢帶上樓吧?
那麼不信任主人家,那還來做什麼?呆在自己家得了唄。
子念想到這些就莫名的不高興起來。
父親也是有著一萬多名員工的大集團公司的董事長,難道在那個神秘的人眼中就那麼卑微?
上人家家來,還那麼擺譜,那麼不信任人家家裡的安全。
慕駿良看出了女兒心中的想法,嘆息一聲,說:「念念,你別管了,就是一個早年認識的朋友來看看我而已。」
「來看您還不信任您,保鏢還把在樓梯口把您的家人擋在外?」子念反駁說。
「那是因為那位老朋友身份高貴,一向保鏢成群習慣了,不是專門針對咱們家,你別往心裡去。」他極力安撫著女兒。
可是,慕子念依舊不相信父親的話。
她看出了父親的緊張和眼中的擔憂,那種似乎受到某種威脅一般的擔憂。
「爸,是不是有人要挾您?」子念也不掩飾,直接問出來。
慕駿良的目光遲疑了一會兒,臉上的神色不太自然。
他在內心自我鬥爭了十好幾秒,說:「沒有的事兒,誰還能要挾我呀是不是?」
看著父親那躲閃的眼神,更加堅定了慕子念的猜測。
在家陪著父親和尤佩鈴說了半天話之後,慕子念又下樓和子麟、寶寶玩了一會兒。
本來想留下來和父親、弟弟吃頓飯,卻又接到了丁永強的電話。
電話中他的聲音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平淡得令人感覺不真實,慕子念憑直覺斷定,他一定有事找自己。
當即就起身和家人交代了幾句,開著車離開了慕家別墅。
到達永強公司的時候,員工們正好下班,三五成群地趕往食堂。
見到慕子念來了,一個個都禮貌地和她打過招呼,然後都用一種特別羨慕和欣賞的目光看著她。
子念朝他們微微點頭,從他們身邊走過。
到了丁永強辦公室外,遇到花易天和兩個秘書一人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酒菜。
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幾名身穿廚衣的人,他們也都沒人端著一個放滿菜的托盤。
見她走出電梯,幾個人紛紛讓到一旁。
「慕小姐來了。」花易天打了聲招呼。
聽語氣仿佛知道她要來。
這更讓慕子念認定丁永強今天叫她來,還不是一般的大事兒。
她走到花易天的身邊,壓低聲音問:「永強有什麼事兒嗎?」
「沒有。」花易天回答得極乾脆,絲毫都沒有猶豫。
「真沒有?」慕子念瞬間不明白了。
這個丁永強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你們端著這麼多酒菜去哪兒?」她猜想是端去永強辦公室,但還是忍不住問。
「端去董事長辦公室呀,董事長說您會過來吃飯,讓我們吩咐食堂特別做了您愛吃的。」秘書梅予兮搶著說。
「啊?」慕子念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個丁永強,平時不是反對自己以老闆自居在公司開小灶的嗎?
他平時中午在公司吃的是和所有的員工一樣的飯菜,這會兒倒好,特意叫自己過來開小灶。
雖然公司是他的,沒有任何人有異議,但是慕子念總覺得今天的丁永強特別的怪。
「你們端著菜辛苦,先走吧,我腳疼,走得慢。」她自覺讓到一旁。
等他們幾個把菜端進了辦公室,她才走了進去。
「念念來了。」丁永強從他那張超大的辦公桌後站了起來。
她走到桌旁,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