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智離婚是必然的結果。」
丁永強的語氣嚴肅了一些。
「為什麼?」慕子念不解。
「他和她的妻子長期不和,一向道貌岸然,倆人各自都有自己的相好,不存在誰對不起誰,一直拖著沒離,是涉及到財產糾紛的問題,前兩個月他們已經達成協議,和平分手了。」
丁永強說完,慕子念的表情也沉了沉。
「老婆,你怎麼了?」他有些緊張。
害怕她不開心,她一不開心,他就心疼。
「夫妻就是這麼脆弱的嗎?」她悠悠地嘆了口氣。
「老婆,那是他們,可不是咱倆呀,我們之間堅固得很,你別多想了。」他趕緊握住她的手。
「你會不會也有一天瞞著我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呀?」她皺著臉問。
她一向是個樂天派,從來沒有這麼多愁善感過。
突然間覺得夫妻關係就是一張紙可以來決定的,無比脆弱。
「老婆,我不想發什麼誓言,發誓對另一方是個傷害,我只想對你說,等咱倆都白髮蒼蒼的時候,你一定會相信我一生都沒有負你!」他更加緊張起來。
「好吧,是我想多了,你剛才要說什麼來著。」她趕緊回過神來。
最近幾天總是心神不寧,不知道是不是越來越臨近生產的原因。
「我說,趙時智和梅予兮要結婚了!」他這才放下心來。
這就是他的小女人,哪怕前一秒還在難過,一轉眼就想開了。
他喜歡這種性格的人,不複雜,好相處。
「那人家是不是請你了?」她俏皮地眨著眼。
「那是自然,別看梅予兮,單看趙時智他也會請我。」他老實回答。
「這倒是。」她皺起眉頭。
「老婆,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又皺眉?
「我也不知道,突然好像肚子有一丁點兒疼,輕微的疼。」她雙手捧著肚子。
「是不是被兒子給踢了?」他趕緊把耳朵貼到她肚子上去聽。
「不是,他沒有踢我現在又不疼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可能是自己剛才神經太緊張了。
「不疼那就好,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星期,你要保持平靜的心情。」他鬆了一口氣。
丁永強扶著慕子念進浴室去。
這些日子裡,都是他幫她洗澡。
她的肚子太大了,低頭彎腰都沒有辦法。
甚至連轉身拿個浴巾都不是那麼靈活,所以他堅持由自己來幫她。
洗好之後,倆人回到臥室,她已經累得哈欠連連。
「老婆,睡吧」
他樓著她,像極了大人哄小孩兒。
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而他根本睡不著,輕輕把手從她的脖子下抽了出來。
下床坐到沙發上,每件事兒都在腦海中呈現了一遍。
不一會兒,聽到夢中的慕子念似乎輕微地呻|吟了一聲。
他立即奔到床前,打開一盞小燈,見她閉著眼在睡,只是眉頭聚攏,似乎真的痛苦。
該不會是做夢了吧?
她經常半夜裡像個小孩兒似的,在夢裡傻笑,還笑出聲來。
也偶爾會在夢裡輕輕地抽泣。
他以為她是做惡夢了,鑽進被窩,輕輕樓著她。
等他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又似乎聽見她的輕哼聲。
他立即驚醒過來,打開燈,見她的眉頭聚得更攏、並且皺得更深。
他突然明白了,她是不是快要生了?
米蘭和梁浩不是說了?預產期前後七天都是正常的。
他立即撥打了梁浩和電話,激動的心情就仿佛頭一次當爸,別提有多緊張了。
掛完電話,又趕緊給米蘭也打了一個。
他知道,如果慕子念這會兒是開始陣痛了,那麼從湘園到市區自家醫院裡,時間完全夠。
本來還準備好了在慕子念預產期的頭三天就提前住進醫院去。
沒想到這小子心急,似乎要提前出生啊。
他立即把別墅里的人都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