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曉峰站起身就跑了出去。
「我也去幫忙!」淑平也走出去。
她想著既然車裡的是「夫人」,她怕袁曉峰一個大男人去扶不好吧。
看著他們倆出去了,丁永強和雲以佑又拉起家常來。
所謂的家常,其實也就是兩個大男人之前的閒聊。
一會兒各自小時候的成長故事,一會兒又是大了之後執掌兩家龐大的企業。
兩個人從小聊到大,最後在走廊外傳來的聲音給阻止了。
很快,丁永強的辦公室門口站著三個人。
丁永強一看中間的女人,既驚愕又驚喜地問:「怎麼是你?快進來快進來!」
淑平和袁曉峰把張雅意攙扶到沙發上坐下。
丁永強稍微打量了她一眼,見她上衣都有些破了,臉上和額頭上有髒污。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這些天你是被誰綁架去?關在哪裡?」
儘管丁永強已經知道是凌英傑,但似乎不從張雅意嘴裡問清楚,總覺得事情還沒搞清楚一般。
張雅意坐下來慢慢地和大家講述起來這幾天發生的事兒來。
從那天慕子念去酒店裡看望她開始,到兩人相互錯過,到被帶到了雲家宅子。
「那麼,你最後是怎麼逃出來的?」淑平問。
張雅意一聽她問這話,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記得當年在顥塵的住宅說,他有一次酒後對我說,他所住的每處宅子,都和雲家大宅裝修相似,這叫不忘本。」
「雲家大宅里有地窖、地窖有一條小地道通向圍牆外,不過這地道很隱蔽,一般人根本不會發現。」
「於是我就藉口在花園散步,給我找到了這個地窖。但是由於常年沒有人開過地道的小門兒,那門極其難開。」
「我是拼上命了,內心強烈的希望能逃出來,後來才被我把門打開,從地窖出了雲宅,但是地道的出口荊棘密布,我受了些皮外傷。」
說到這裡,她抬手把袖子稍微卷上一些。
胳膊上明顯被荊棘掛破的血痕恐怖地映入大家的眼帘。
難怪上衣破了好幾道口子。
淑平同情且有些敬佩地看著她,這麼久遠的事兒了,她竟然還記得。
「這是老天爺不讓那些壞人得逞啊!」雲以佑感慨道。
他這些年潛心在蝴蝶谷不問世事,並儘自己的力量在網絡上參加了一些公益組織。
一是為當年的錯修個心安。
二是因為做著公益使他感覺到渾身輕鬆。
所以,他自認自己如今已經不是壞人了。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上雲總的車呢?」花易天也問。
張雅意有些苦澀地笑了笑說:「我剛從地道逃出,翻了幾條小路朝市區的方向跑,就看見一輛車朝雲宅開去,車上的雲總很眼熟,我立即衝到路邊朝他們的車招手。」
「當時他們已經過去一兩百米了,我以為他們未必能看見我在車後招手,但是沒想到,他們還是看見了,又把車倒過來我身邊,就這樣他們把我救了。」
張雅意感激地看著雲以佑和孟思語。
「我就是覺得奇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你跟我並不熟悉,這麼多年了,你還能記得我的長相?」雲以佑納悶地問。
「我我」張雅意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確切地說,她不知道敢不敢回答。
她求助似的看向丁永強和淑平他們,希望他們能給她一個暗示。
丁永強沖她微微點了一下頭,對雲以佑說:「雲總,我想問你一件事兒,是我的假設,不知道可以嗎?」
問這種問題,可是丁永強這幾十年都從沒有做過的事兒,問出都感覺很尷尬。
「好,永強老弟儘管問。」雲以佑很大方地說。
「假設你們雲家還有其他的後人,以佑兄會怎麼做?」丁永強試探地問。
張雅意聽了緊張地低著頭,雲以佑是雲顥塵的親叔叔,雲家唯一在世的長輩。
如果他肯認雲顥塵的兩個孩子,那麼張雅意帶著兒女回來認祖歸宗就有意義。
如果雲以佑不願意認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