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昨夜你把我當慕子念」
說到「慕子念」三個字的時候,她就感覺莫名的扎心。
「我把你當子念?然後呢?」戴子思羞憤。
羞的是,自己心裡那點兒小秘密被子念的朋友知道了。
憤的是,自己竟然在酒後和一個不愛的女人上床,這意味著,他和子念再也走不到一起。
「然後然後你自己看」孟思語掀起被子。
乳白色的床單上赫然出現一抹已經幹了的紅。
「這是這是什麼」戴子思結巴地問。
他知道那顏色標示著什麼,內心無比抗拒,希望它不是。
「還用問嗎?你忘了你自己昨夜有多瘋狂了?你看看我肩上、還有脖子」
她羞澀地指著自己肩膀和脖子上的「紅斑」給他看。
那是她自己對著鏡子掐的。
戴子思驚駭地看看她的脖子、又看看床單,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有過這麼瘋狂的行為。
完全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沒想到幾杯酒竟然讓自己醉到這麼不省人事。
「我對不起我喝醉了,侵犯了你你說,你想要什麼補償」他急得在想解決的辦法。
他總不能就因酒後犯錯,就對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負責終身吧?
這太不甘心了!
孟思語心中閃過一股失落和恨意,假如這是真的,他只想用補償來打發她嗎?
「我什麼補償都不要,我只要你以後會對人家好就成。」她嬌羞地靠到他的肩頭。
他嚇得推開她:「別別,你別這樣,我是我對不起你」
他痛恨自己,整個腦子裡亂昏昏的,不知道發生這種事兒該怎麼辦才好。
她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嬌羞態,紅著臉、低下頭、肩膀輕聳,抽泣起來。
紅臉和抽泣是真的,被他推開氣得臉紅了。
抽泣是她慣用來對付李穆晨的,眼淚說來就來,收放自如。
「你你你別哭啊,我們一起商量一個解決的辦法行嗎?」他急得恨不得打自己幾大耳光。
「辦法?什麼辦法?人家還是第一次嗚嗚」她捂著臉大哭起來。
見她哭得如此傷心,戴子思慌得亂了手腳,連忙下床胡亂穿好衣褲,站在床邊忐忑不安地看著坐在床上哭的孟思語。
「思語,你你先起來穿好衣服,我在客廳等你,咱們談談」說完就轉身走出臥室。
孟思語聽他語氣似乎有讓步的意思,立即起來穿好衣服,到浴室洗漱了一番趕到客廳。
一進客廳,她的臉又自帶悲泣。
戴子思抬頭看了她幾秒,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你坐吧」
孟思語低著頭坐到他的對面,雙手互相絞著。
丁永強一早起來收拾東西下樓。
舒政和淑平已經在樓下等他。
「大哥,慕小姐不走了吧?」淑平見他一人下來。
「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她留下來也有好處,她無聊想出去外面走走的時候,你可以陪她去慕氏坐坐。」他說。
「讓她去慕氏?去做什麼?凌英傑在那兒。」淑平以為大哥忘了這些。
「當然是去慕氏刷刷存在感了,讓慕氏的員工常見到慕小姐,讓他們明白明白雖然現在的慕氏跟過去不一樣了,但是得知道誰才是慕氏的主人。」舒政搶著說。
「滾出去,就你多事兒!」丁永強假裝抬腳。
舒政嬉笑著跑出客廳,他怕被踹。
「大哥,你放心她去?」淑平驚訝地問。
「放心,她是個有主見的女孩兒,再說還有你在,我放心。」他肯定地說。
「讓她去做什麼?」她又問。
「用不著她做什麼,只需要偶爾出現在慕氏就行。」
「大哥,你這次去多久?萬一她惹出事來呢?」
「不會,我相信她。」他轉身邊走邊說:「我過二十天再回來。」
慕子念下樓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看著餐廳牆上的工藝掛鍾,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衝著為她端湯進來的劉媽笑。
「慕小姐,這個湯是丁總特意讓我做給你的,你要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