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姐,回去的時候我來開。」
淑平回到車上的時候,慕子念趴在方向盤上看著她。
她只好關上車門,從右邊上車。
「平姐,你剛才在那兒做什麼?」子念邊開車邊問。
「錄音,留證據。」淑平看向窗外。
「留什麼證據?錄音在法庭上不是也派不上用場嗎?」她又問。
「慕小姐,這些不需要上法庭,反正將來會用到,有比沒有好。」淑平開始不耐煩起來。
好吧,你會拳腳,你贏了,慕子念在心裡說。
慕氏凌英傑的辦公室里,尤佩鈴還在沙發上哭。
「哎呀佩鈴,你就別哭了,你不知道我這是為了哄住她,才假裝對她好的嘛?」凌英傑在旁摟著她哄。
這種時候他還得把尤佩鈴給哄牢了,千萬不能事情還沒成,這邊又後院失火。
「那誰又能證明你現在不是在哄我?你看上她了,她比我漂亮、比我年輕」她依舊捂著臉大哭。
「好了好了,別哭了,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理解我,你不能,我的心在哪兒你不知道嗎?」凌英傑被她哭得頭疼,但還是儘量裝出柔情。
「誰知道你每天花言巧語哪句是真的?你們男人」尤佩鈴的手機響了,她急忙拿起:「我先接個電話。」
凌英傑無奈地走開,坐回辦公椅上。
「你說什麼?被打了?誰打你們?」
「怎麼可能?一個女人不是,你們不是有四個人嗎?」
「全被打了?還打傷了?正在醫院?」
「你們這些飯桶,我給你們錢就是讓你們送去挨打的?」
「幾個大男人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好了好了,你們先把傷治好再說」
尤佩鈴在沙發上又咆哮又顫抖。
她沒有想到跟在慕子念身邊的那個女人,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一人能打四個大男人。
「佩鈴,怎麼了?誰被打了?」凌英傑聽到了,走過來坐在她身邊。
「我沒什麼,幾個朋友和人打架,被人打了」她煩躁地說。
她是啞巴吃黃連,這事兒是她瞞著凌英傑做的,還不能讓他知道。
「不對,你一定有事兒瞞著我。」凌英傑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點兒小伎倆哪裡瞞得過他?
「真真沒有,什麼事兒都沒,你別多心了。」她的臉不自在起來。
「你快說,萬一出現什麼不好的事兒我還能和你一起想辦法補救!」凌英傑的臉拉了下來。
他最討厭女人瞞著自己搞什么小動作。
一旦有什麼麻煩自己就措手不及。
「好吧,那我說了你不許責怪我呀。」尤佩鈴滿臉委屈狀。
「快說吧。」凌英傑不耐煩起來。
「我讓人跟蹤慕子念的車,本來只是想給她一點兒教訓嘗嘗,可是結果」
「結果怎樣?」他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自作主張的女人。
「結果慕子念身邊那個朋友,那個叫什麼平姐的居然會拳腳功夫,把我叫的人全都打傷了。」
尤佩鈴抹著眼淚,哭得挺傷心。
只有這樣,她才能免過被凌英傑責罵。
她一直相信,眼淚是化解矛盾的有力武器,屢試不爽。
「那個女人一個人打幾個男人?」凌英傑頓時警覺起來。
「對呀,四四個大男人,還都是混社會的」她補充道。
「佩鈴,那個老不死的有給慕子念請過保鏢?」他感覺似乎哪裡不對勁兒。
「不可能,沒有,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她肯定地說。
「那就奇怪了,要不是保鏢,誰還這麼賣力為她出去打架?」凌英傑一頭霧水。
「或許真是她的朋友呢?又恰好會點兒拳腳,現在大街上到處是跆拳道和散打班的招生廣告,成群結隊的孩子去學,不奇怪呀。」尤佩鈴反駁。
「你說,會不會是她在外面真有男人了?男人給她請的保鏢?」他覺得只有這個解釋合理。
「對對對,絕對是那個死丫頭在外面有男人了,你看看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沒人撐腰她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