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念也注意到了。
她趕緊叫尤佩鈴躲在路邊的樹後面去。
可是,等了快一分鐘,路口的燈光消失了,看來不是要開向這條路的車。
她鬆了一口氣,忍著手腕的痛,從樹後走出來。
她四處張望也沒有看到其他的路。
她知道,如果她們倆人要從這條大路跑,連方向都不知道,萬一跑錯了路,被回來的凌英傑撞見,豈不是又羊入虎口?
她的內心也很焦急,不知道是該朝路的哪一頭走才離市區近?
別說離市區近,如果能離可以求助的人們近都可以。
「子念,咱們不會是被那混蛋帶到其他縣市來了吧?」尤佩鈴突然說。
「什麼?你說什麼?」慕子念頓時皺起了眉頭:「你是說,咱們已經不在星市?這是別的城市?」
「對呀,你難道不覺得有這可能嗎?」尤佩鈴說。
慕子念在心裡長長地嘆息一聲,尤佩鈴說的不無道理。
「不管了,先離開這兒再說。」她抓著自己的右手吃力地說。
「子念,你等等!」尤佩鈴急忙來住她。
「做什麼?」子念冷眼看著她問。
只見她彎下去抓起裙擺,猛地一撕,再又是一撕,撕了一條布條下來。
「來,我幫你先紮上,等咱們跑出了這裡再找一家醫院重新清理傷口包紮好。」
她倒是邊說邊熟練地把布條纏繞在慕子念的右手腕上。
「那你裙子怎麼辦?」豈不是要走光了?
「沒事兒,我裡面還穿了安全褲,再說這大半夜的誰能看得到啊。」尤佩鈴輕鬆地說。
傷口是包紮住了,不用再擔心血會流光,慕子念看著她,心有些軟了下來。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而受了冤枉被關起來,她又內心怨恨無比。
「走,子念我看咱們就從剛才有車的那兒走,那外面肯定是一條有車流量的路。」
尤佩鈴也是個精明的女人,這些常識還是能分得清的。
她們走的這條路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一輛車,可見這不是什麼交通主幹道。
「好,走吧。」子念也只好走出去看看了。
倆人一邊走,一邊警惕前後方向是否有車和人來,一看到不對就可以提前躲到樹後去。
好不容易走到路口,才發現這條路可不是一般的大路。
而是類似縣市間的高速公路,只是兩邊沒有像高速公路兩邊那樣的護欄而已。
「這到底是通向哪裡的?」慕子念看著前方,又回頭看看身後剛才走的路。
「附近應該有路牌標識吧?」尤佩鈴說。
子念沒有理她,但是眼睛在看附近的路牌。
既然無法確定方向,她就隨意選擇了一頭走,尤佩鈴也趕緊跟上。
「子念你看,路牌!」尤佩鈴輕聲歡呼起來。
倆人抬頭看著大大的路牌上的指示標識和路名,頓時興奮起來。
原來自己沒有出星市的範圍,這應該是市郊的什麼地方,或者是哪個什麼工業區里。
她們走的這個方向,正是朝市區去的方向。
「太好了,咱們找到方向了!」尤佩鈴激動起來。
「別吵,小心些,咱們還得走路邊,見車也別隨便去攔,萬一是凌英傑那個混蛋的車呢?發現咱們不見了,他一定會帶人追來。」
慕子念頭腦冷靜,她沒有因找到了路而得意忘形。
她覺得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要知道靠走路回市區,就算腳走得動,那也得走到天亮。
估計天亮後看到可求救的車時,雙腳也基本要廢了。
她們倆互相攙扶著朝前走,其實是尤佩鈴見她走路不穩的樣子,知道她的手還在疼,便先去扶她。
慕子念這回也沒有拒絕,她實在太痛太累了,有個人攙扶一下也挺好,總好過自己支撐不住倒在路邊吧。
路中間不時有車輛經過,可是她們不敢去攔。
轎車、麵包車、貨車,全都見過了,就是沒有見到有出租車經過這裡。
就這麼走著,她們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