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強開走帕拉莫納後。
鄭律師一臉懵,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他隱約記得丁永強說了一句「回頭賠你一輛新車」。
這是什麼意思?
借個車用而已,為什麼要賠一輛新車?
「你們丁總這個人挺有意思,他那車那麼好,怎麼就開著我這車走呢?」
言外之意是,你們丁總為人還挺低調的。
「是呀,我們大哥一般去接重要的人物都不開自己的車去。」花易天隨口回答。
但其實他心裡也在打鼓。
丁永強對鄭律師說的那句話他也聽見了。
借車用又不是第一次,哪裡至於到賠新車的程度。
更何況,大哥的駕車技術不說一流,隨便玩個漂移也是很輕鬆的好嘛?
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同學兼老闆了。
這一定是遇上什麼大事兒了。
這麼一想,他的眼皮都不由自主地跟著跳動起來。
丁永強在慕子念的病床前站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一句話都沒說,臉上毫無表情。
誰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只見他額頭的青筋不時地跳動。
花易天和舒政最明白他這習慣性動作。
這個樣子說明他正在心裡想著什麼大事兒,或是有什麼重要決定。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樣,那就是他在極端憤怒之下,額頭的青筋才如此。
「丁總,您的傷」一名醫生問。
「閉嘴!我沒有傷!」他最討厭別人問他的傷,明明好得很。
「您有點兒輕微腦震盪,需要臥床休息」醫生拿著檢查報告單說。
「」丁永強了沒脾氣。
「不然會留下後遺症」醫生見他不再發脾氣,趁機又小心翼翼地說。
他轉身不理醫生,看向花易天:「慕小姐醒來第一時間告訴我。」
說完,他走出慕子念的病房。
「慕小姐身上什麼傷都沒有,就是腦部受到撞擊,昏迷中」
醫生跟出來還想詳細和他說說子念的傷情,被他揚手制止了。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他只想看到慕子念醒來。
他進了隔壁淑平的病房,淑平正半躺著在閉目養神。
他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額頭包了一圈紗布的淑平。
「那車一開出來你就沒有發現問題?」語氣淡得令人聽不出絲毫情感。
淑平睜開眼,盯了他幾秒,說:「我確定,在我們進加油站之前,那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那就是說,車是在加油站被人做了手腳?」他擰著眉毛。
「應該是,你讓人調監控了嗎?」淑平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你認為會是誰下的手?」丁永強沒有回答,繼續問。
「我敢肯定,不會是凌英傑,他沒有那麼傻。」淑平大膽地說。
「為什麼你認為不是他?」丁永強一想到那個傢伙欺騙慕子念的感情就來氣。
「大哥自己心裡不是也明白不可能是他嗎?為什麼還要問我?」淑平淡笑。
「因為凌英傑即使有一百個理由要慕子念死,但他有一條理由能推翻那一百個理由,他還沒有得到慕氏那棟大樓,他不敢讓慕子念死。」丁永強也認為不是凌英傑。
「那麼,大哥以為是誰?」淑平好奇。
她覺得丁永強應該能知道會是誰在車上做了手腳。
「你們在加油站停車的那個角落沒有監控。」他不再說話了,低下頭沉思。
淑平也不敢再問什麼。
在這場車禍中,慕子念的傷最重,她的傷最輕。
當時車是她在開,她總覺得無論如何自己都說不過去,坐在後座的慕子念會是受傷更嚴重的那個。
「你好好養傷,什麼事兒都不用管,我自會處理。」他安慰淑平。
「大哥,慕小姐那兒沒事兒吧?」她試探地問,怕問得不好惹他生氣。
她醒來後還沒見到慕子念,只是從護士口中知道慕子念暫時醒不過來。
「你別管,她會醒的,一定會醒!」他似乎是在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