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念一聽尤佩鈴這話極不中聽,趕緊阻攔。
雲朵畢竟是晚輩,還是她丁家未過門的兒媳婦,你一個做長輩的在晚輩面前說這些做什麼?
「子念,你這人就是太實心眼兒了,實心眼的人處處都比別人吃虧……」
「鈴姨,我不想在這兒和你爭,咱不談這話題了,說其他的吧。」
慕子念連忙把話岔開,要不然一會兒該破壞氣氛了。
「子念,我真的是為了你們好、為了雲朵好,我這看人的眼光真的一向都很準……」
「鈴姨,你說你看人的眼光很準?那你當初怎麼看凌英傑的?」
慕子念忍不住脫口而出,氣氛瞬間有些僵化。
尤佩鈴張著嘴,尷尬地看著慕子念,這才想到自己剛才的話在這個場合說確實不妥當。
「好了好了,不提過去了,眼光再獨到的人,也有瞎了眼的時候。」她自我解嘲地說。
等尤佩鈴去陽台的時候,雲朵悄悄對慕子念說「媽,我覺得姨婆說的有些道理,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怕桑醫生。」
「別怕,別聽你姨婆妖言惑眾,她這人一輩子都是這麼不靠譜,她看人最不準確。」子念連忙安慰她,還不忘兜一下尤佩鈴的底。
「媽,我……」雲朵想說什麼,又停住了口。
「別說了,你只要開開心心的養胎就好,再過些天咱們家的小寶寶就要出生了。」慕子念怕影響了雲朵的心情。
「睿一呢?他怎麼還是手機處於關機狀態?」雲朵擔心地問。
「朵朵,睿一的事兒媽要跟你坦白,我們大家一直都瞞著你,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怕你一時激動,你那會兒也剛住院,需要靜養,所以……」
慕子念遲疑著,但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她。
「所以什麼?媽睿一沒出國對不對?」雲朵很敏感,其實她一直在心裡猜測睿一併沒有出國。
「是的,睿一在去一個農場協助劉ju長抓捕凌英傑的時候受了點兒小傷,那會兒怕你聽不得這些,所以我和你們的爸爸就決定先瞞著你。」
「小傷?媽,多小是小傷?睿一傷到哪兒了?」
「沒事兒,傷到了胳膊,被凌英傑的刀子劃的,一個小口子,已經好了,他一會兒就會來陪你。」
慕子念覺得這會兒說完這事兒,心裡特別輕鬆。
其實她的心比誰都疼,母子連心,兒子受的只是皮肉傷,母親得知後可是心靈受傷。
「被刀割到手了?傷口嚴重嗎?那睿一現在怎樣了?」雲朵焦急地問。
「睿一沒事兒,他那邊事完了很快就過來了。你別多心,好好躺著,我去看看你姨婆在陽台做什麼,這小半天不進來。」慕子念這才發現尤佩鈴還沒有進來。
她走到陽台上,見尤佩鈴正彎著上身從幾個花盤的中間朝隔壁的病房看去。
「鈴姨,你在這兒看什麼?」
她走過去正要看,被尤佩鈴用手勢制止了「別說話……」
「怎麼了?」慕子念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問。
尤佩鈴沒有做聲,又看了一會兒,突然轉過身來拉起慕子念就走進病房。
「鈴姨,你怎麼了?看見什麼了?」慕子念有些反感地問。
她向來對尤佩鈴沒什麼好印象,這女人總是這麼稀奇古怪的讓人煩。
「我……」尤佩鈴的眼角瞥了瞥雲朵,連忙搖頭說「沒什麼,就是隨便看看。」
慕子念見她這副樣子,也看了一眼雲朵,沒有再多問。
兩個長輩尷尬地坐了幾分鐘,見雲朵有些疲憊,子念趁機讓她再睡會兒,自己則拉著尤佩鈴出了病房。
到了走廊上,遠了離病房,她才鬆開尤佩鈴的手。
「你剛才是在那裡看見什麼了?」慕子念緊盯著她問。
「其實沒有看見什麼,我是看見隔壁房也住著一名孕婦,肚子和朵朵的差不多大了,估計也是來待產的。」尤佩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慕子念聽了,差點兒氣結「這是產科,前後左右病房都住著待產的孕婦會很奇怪嗎?」
說完,沒好氣地甩了她一個招牌白眼。
「不是……子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