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王櫟抿唇不語,似在掙扎,半響後,他聲音沙啞的道,「若是我說,用我這些年所受的苦,來換他們一條生路,行不行?」
「既然你也覺得過分,那你還選擇護著他們?還要繼續任由他們這麼喪心病狂下去?」
聞言,王櫟手指攥起來,臉上蒙上一層暗色,「這次,他們是太過分了。」
王錦也不否認,「我可以允許他們傷害我,卻絕不容忍他們傷害小樓,別說昨天在演播大廳的襲擊案你不知道是誰幹的!」
「為了她?」王櫟直直的看向玉樓春,聲音發緊。
王錦手臂環住玉樓春,「必須!」
王櫟又問了一聲,「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
王錦要笑不笑的道,「親妹妹?呵呵,那你操心的可夠多的了,你身邊的人哪個沒有傷過我?以前我可以不予理會,可現在嘛,這筆賬勢必要一起清算了。」
王櫟眼神黯了黯,聲音低下來,「那你要怎樣?王玉這次是過分了,可她到底是我親妹妹,我不可能不管……」
「謝謝提醒,很遺憾,我從來沒有把自己和你們當成一家人,所以不要和我談親情,免得侮辱了那兩個字。」
「王錦,別忘了,你也是王家的人!」
王錦挑眉,「有何不可?」
「所以呢?」王櫟的聲音也冷下來,「你想要她的命?」
王錦冷聲打斷,「躺在床上就行了?我可是差點丟了命,依著我的手段,誰傷我一分,我必十分回之,你該知道才是。」
王櫟臉色沉下去,「我知道,王玉也插手了,東流給了她教訓,直到現在她還躺在床上……」
聞言,王錦嗤笑起來,「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插手就是給了我說法了?難不成你還想護著那倆人不成?他們敢公然在京城鬧出這麼大動靜,憑的什麼?只憑著霍爾家族的實力?王櫟,別說你不知道。」
「霍爾家族的那兩人,東流和魏大聖收拾他們的時候,我沒有插手。」
「喔?說法?那我倒是要聽聽了,兇手是誰,你心裡清楚,我遭受了什麼樣的攻擊,你也該清楚,然後呢?」
王櫟唇角抿的有些緊,「這次的事,我說了,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王錦呵了一聲,「你沒想要,可你身邊的人卻都稀罕著我這條命呢,不把我除了,他們只怕寢食難安。」
王櫟眉頭皺了一下,「我從來沒有想要過你的命。」
王錦端起杯子,雲淡風輕的品著,「你這不是都看見了,我福大命大,沒死,讓你們失望了。」
王櫟也不以為意,看著王錦,說了一聲,「身體好了?」
華珊珊端了茶水過來,只是給玉樓春和王錦倒上,卻沒理會王櫟。
這番默許,王櫟看在眼裡,心口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些悶,也有些澀,唇角划過一抹自嘲,遂後坐下來,在兩人的對面,脊背挺的很直。
王錦這番主人之態,讓玉樓春好氣又好笑,暗暗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王錦微笑著走過來,很親昵的拉著她的手坐下,「有客人來,我再躺著多不禮貌。」話落,衝著王櫟道,「還站著做什麼,坐吧。」
「怎麼下床了?」玉樓春不贊同的看著他。
氣氛正沉悶時,王錦從容走出來,哪怕穿著病號服,也自有一股矜貴優雅的味道。
玉樓春鎮定的任由他看著,面色淡然如水。
嚴格說來,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的交鋒,雖然之前也見過兩次,卻都沒多說話。
王櫟站在玉樓春對面,遲遲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盯著她看,視線複雜的讓人倍感壓力。
外面客廳里,王櫟已經走進來,身上的槍支被阿武卸下,他倒是很配合,並沒有發火,見狀,阿武放心了些,便沒有跟進來,反正還有珊珊在,他還是在外面盯著這兩個一臉陰沉的人好了。
王錦沒說話,等她出了門,便慢慢的從床上下來,他身體的傷口早已養的差不多,只是躺的太久,有些虛弱,剛剛站起來還有點頭暈,他等著那股不適過去,整理了下衣服,從容的走出去。
玉樓春瞪他一眼,「好好歇著,我出去看看。」
第五十八章換他們一條命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