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玉樓春笑笑,「恭喜啦。」
胡璃嘿嘿的笑得得意,「謝謝喔!」
楚南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先別得意的太早,也不看看現在捧月都亂成什麼樣子了,也就是你還敢進。」
胡璃不以為意,「那又如何?你沒聽說過啊,亂世才出英雄呢。」
楚南撇撇嘴,「還英雄?你還是省省心吧。」
「你……」
卓婷站出來打圓場,「好了,明天就都各奔東西了,最後一晚上,咱們不吵了好不好?」
聞言,胡璃輕哼一聲沒再說話。
楚南面色有些複雜,不舍中夾著期待,還有對未來的忐忑。
玉樓春看向她,「明天就搬過去嗎?」
楚南點點頭,「嗯,已經安排好了。」
「嗯,那就好。」話落,她又看向胡璃,「你明天也搬出去?」
胡璃嗯了一聲,「剛進捧月的新人都住在公司里,方便管理培訓。」
玉樓春笑著一嘆,「看來還真是最後一晚上了。」
聞言,卓婷看過去,「小樓,你不會也想搬出去吧?」
玉樓春想到那座古老的宅院,雖然只是去了一次,可腳踏上的那一刻,就有種強烈的歸屬感,她點點頭,「過幾天搬。」
「不是吧?那豈不是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卓婷的臉色有些黯淡。
「我們都在京城裡,隔得也不會遠,想聚聚隨時都可以。」玉樓春不想氣氛太哀傷,笑著道。
胡璃也咋呼,「是啊,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今天的分離是為了明天更好的相聚,來吧,姐妹們,開吃。」
話落,她帶頭,很豪爽的撕開一個個袋子。
楚南竟然還搬出一箱啤酒來,「呵呵呵,別忘了,還有這個!」
胡璃見了啤酒,笑得開懷,「對,對,沒有酒不痛快,來,來,來,讓我們對酒當歌!」
「還沒喝,你就醉了?」
「呵呵呵,醉了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看你是想醉生夢死。」
兩個人一邊相互擠兌著,一邊開了啤酒,見卓婷和玉樓春還沒有動靜,又塞給她們一人一瓶。
「來,姐妹們,都別客氣,喝起來!」胡璃也不知道是太興奮,還是受了什麼刺激,舉起罐裝的瓶子就仰頭猛喝。
卓婷攥著瓶子,片刻,也爽快的道,「好,今晚不醉不休!」
玉樓春垂下眸子,再抬起時,也笑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借花獻佛,給你們先送行了,乾杯!」
「乾杯!」
瓶子撞擊在一起,酒水灑出來,沒人在意,洋溢在每一張臉上的都是笑意,享受著短暫的放縱!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胡璃大笑著一口飲下,眼角都是笑出的淚。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楚南也咕咚咕咚的仰頭。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卓婷淡淡的笑著,一點點的抿,卻似停不下。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玉樓春喃喃著,不知道嘴裡喝下的是什麼滋味。
幾位姑娘拋卻了一切束縛,喝著,唱著,笑著,哭著,晚上幾點睡的,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今晚,過的最恣意暢快。
玉樓春在睡過去的時候,是慶幸的,慶幸今晚上有她們和酒作伴,如此,便可以不去想,便可以睡到天亮。
第二日,醒過來時,放縱的代價也都嘗到了。
八點了,幾人還都沒有起來,一個個喊著頭痛欲裂。
玉樓春是第一個起來的,九點還有重要的活動,她去浴室沖了個澡,才算是神清氣爽了些,選衣服的時候,挑了那件旗袍。
那件旗袍,還是當初她來京城上學,母親送她的禮物,是月白色的錦緞,質地很好,做工更好,一針一線都講究的不能再講究,還在一側開叉的地方,鏽了一支蓮,娉婷秀雅、清麗脫俗。
當時,她極喜歡,只是這樣的衣服平時穿著顯得太惹眼,今天終於可以了。
不過此刻,她摩挲著那些精美絕倫的盤扣,忽然生出一種念頭,這旗袍其實是她的親生母親做的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