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飯就去酒吧,那是沒腦子的人才幹的事,葉凡挽著方月月,兩人走在已經天黑漆漆的城市街道,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有的在散步,有的則是在忙忙碌碌地找吃的,方月月感覺有點冷,就緊貼著葉凡,說也奇怪,城市的冬天不怎麼冷,可城市的夏天卻很熱。
看著四周的行人,特別是那些迷茫的眼神和表情,葉凡不由得想起了當初的自己,他那個時候也是如此,在城市裡沒有親人,沒有目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就像是一條不知道游到什麼地方的魚一樣,去了哪裡不知道方向,來到什麼地方不知道動力一樣。
那個時候上班的時候不覺得時間過得快,下班了之後不知道何處消遣,只是渾渾噩噩,特別是工作上不管如何努力結果都是一樣,抵不上別人的一句甜言蜜語,更抵不上別人的一言半語,這種感覺,相信很多人其實在生活之中都有體會的,而且不凡幾個。
每次過年回家的時候總是會讓自己覺得這一切都顯得格外的真實,可這種真實卻又讓他在很多時候不知所措,因為過於真實,所以刺痛的不是簡單的神經,而是內心的平和,這種東西可能看不見摸不著,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可能在某一刻就會浮上心頭,讓你不得不去沉思這種過往的難過。
說真的,很多最後成功的人都會說當初的那些事是多麼的讓自己覺得不可難忘,只是他們都成功了,所以才會如此說,如果一直都沒有成功呢,他們在沒有品嘗到成功的滋味之後,可能剩下的東西就是無窮無盡的迷茫,有的人說如果當初不付出的話,後來再說當初如果自己努力的話,會如何如何的成功不是一件很不一樣的事嗎?只是那些最後都沒有成功的人,在嘗試了很多方面卻發現自己還是一無所有的人。是不是更加的可悲呢?
方月月跟在葉凡的身邊,感覺他一從飯店裡出來就顯得格外的陌生,這種陌生就是你站在他身邊都感覺到對方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了一樣,她剛才是真的冷。而現在卻感覺到的卻是不讓葉凡消失。
葉凡在路過一個煎餅攤子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腳,看著那熱氣騰騰不停翻滾的熱氣和那充斥著鼻腔的香氣,讓他的眼神突然停住了,因為這種生活他曾經過過整整十個月,那個時候一方面是很想吃著那些人做的好吃的東西。可是另外一方面自己乾癟的荷包卻又不能讓自己多加一個雞蛋,明明是為了果腹,可是最終的結果卻像是吃了一個個最美味的東西一樣,如果是在家裡,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生活,在都市的夜色里求生存,是多麼的虛幻和不真實,這種不真實里透著對於這個真實而卻又冰冷世界的控訴,回到家吃到的都是最好的東西,可是在這裡卻是吃著家裡最差的食物。做著最辛苦的工作,這就是出來的代價。
「凡子,你怎麼了?」方月月被對面煎餅攤子的那個老闆看的不太好意思,因為葉凡一直盯著人家的煎餅鍋,這種感覺還真的讓人覺得挺好笑的,人家倒是不在意這個,而是在意的是這人是不是有病啊,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如此看別人的東西。
被方月月的聲音拉回了現實,葉凡看著她一臉關心的表情。空曠的心情稍微好點,感覺到她胳膊上的溫暖,才明白此時的自己已經不是那個過去的自己了,這個時候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如何過好現在。而不是去搞什麼虛擬的未來。
「沒事,剛才看到這個煎餅果子,想到了小時候家裡也做這個東西,現在已經少了不少。」葉凡輕輕地拍著她的胳膊,笑著說道,雖然方月月感覺葉凡沒有說實話。不過她還是很聰明地選擇了不問,有的時候,男人不希望女人知道一些事,如果硬要知道的話,到時候可能就會十分的可悲了,這種時候,自己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如此一來才能保證這個世界上自己是個他身邊不多餘的人。
「我們現在可以去酒吧了嗎?」方月月轉移話題問道,既然他不喜歡這個問題,那麼就不要理會了。
「我看看幾點了。」葉凡低頭看了看手錶,發現時間差不多了,再看看那個酒吧的方向,點了點頭道,「走吧。」
夜色酒吧是市里最大的一家酒吧,當時還沒有那麼嚴格的各項制度,所以一般酒吧里還是挺亂的,至少比想像中的還要亂七八糟,不過呢,如果你只是去喝酒的話,倒是沒什麼。
葉凡帶著方月月一起去酒吧,說真的,
296、酒吧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