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開車將兩人送到家門口,邵硯回過頭道:「死者的事情我們會壓下去,關於段思坤,你最好快一點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還有,然然。」邵硯盯著司然,眼神前所未有地認真和凝重,「幕後之人無論想要對你做什麼,一味的去被動防範遲早會出事情。如果他一直隱在黑暗裡,就想辦法將他逼出來。」
司然遲疑地點點頭,跟著蕭遲下了車。
目送著兩人開車離開,蕭遲摸了摸司然的頭髮:「別想那麼多。」
司然有些沮喪,「蕭大哥……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好像他一直都在被擔心著,從來沒有讓關心他的人覺得,他可以真正獨當一面。而他習慣了這種擔心之後,有時候也會不自覺得依賴別人。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差勁。
蕭遲靜靜地看了他很久,突然笑起來:「你已經不是背負著大殷重擔的國師。你現在是一個大四學生,是邵硯和廖老從小寵到大的孩子,是我蕭遲的人。哪怕你有再多不好,在沒有影響到別人的之前,你都可以當做理所當然。何況,你已經很優秀了。」
無論是作為一個靈術師,還是作為一個普通人,都已經足夠優秀。
蕭遲笑著將人摟進懷裡,輕聲道:「就算你害怕了,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去做。我還在這,會幫你把一切都解決掉。」
段思坤和逸筠並不在他們家。蕭遲有心轉移小孩的注意力,於是趁著氣氛正好,理所應當的將人哄進浴室,毫不客氣的吃干抹淨。
兩個小時後,司然一身清爽的趴在蕭遲身上,由著蕭遲一邊揉著他剛吹乾的頭髮,一邊看手機。
&大哥,你說,思坤到底想做什麼?」
蕭遲拿著手機的手向下放了放,隨即思考了一下道:「也許,就像廖老說的那樣,他在試圖和背後的人聯繫。」
司然動了動:「為什麼?我覺得他不會是想針對我。那為什麼他要和那個人聯繫?」
蕭遲搖了搖頭,「也許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不管他想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傷害到你。」
如果他真的妄圖傷害你,那就讓那個秘密永遠不要面世。至少,在你心裡,想要害你的人,僅僅只是一個年幼時候的朋友。
司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也沉默起來。
蕭遲低頭看了看他,問道:「在想什麼?」
司然抬頭,「我想……或許可以讓逸筠來看著思坤。」
蕭遲一怔:「逸筠現在是思坤的鬼使,可以麼?」
司然點點頭:「契約是由我來引導結成的,在鬼使不反抗的情況下,我可以做些改變。逸筠不是不清醒的,他應該知道我們是為了思坤好。」
蕭遲笑了笑:>
司然沒有直接找上逸筠,而是讓式靈通知了他。
兩天後,段思坤外出的時候,逸筠尋了個藉口獨自找上司然。
&麼事,需要瞞著思坤讓我來?」逸筠有些不解。
司然抿了抿唇:「你知道思坤最近有和什麼人聯繫麼?」
逸筠臉色暗了暗,搖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沒有,他最近沒有任何反常,和上一次一樣。」
司然道:「我想……讓你監視他。」
逸筠睜大眼看他:「監視?」
司然點頭,「我們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甚至連他為什麼會接連兩次被催眠都不知道。作為他的鬼使,你可以隨時出沒在他身邊。最合適的監視,就是讓你來。」
逸筠為難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好。但我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他好像有什麼辦法能切斷我和他的聯繫,一旦那樣,我沒辦法找到他。」
司然笑了笑:「追蹤的靈決一旦落下,即使他切斷了和你的契約聯繫,你也可以感應到他。」
逸筠想了想,問道:「這樣對他有沒有什麼影響?」
司然咬了下嘴唇,遲疑地開口:「外力干擾的契約會影響鬼使與主人之間的忠誠度,思坤或許會因此怨你。但是……現在思坤想做的事情可能很危險,我們必須阻止他。」
逸筠放下心來,堅定地點點頭:>
靈決很簡單,落到逸筠身上的一瞬間,逸筠便清楚的感應到,他與段思坤之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