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爭鬥
日子如流水一般的過去,似乎再也不會起波瀾,裘怫每隔三日,必然會到容溪堂去上課一二日,除了她原本學的廚工和刺繡,還多了一堂閨範禮儀,這是昭園文會之後,蘇太姑奶奶強制的要求每個姑娘都要來學,教習的來頭不小,也是宮裡的出來的,姓許,這位許嬤嬤是蘇太姑奶奶借著協辦昭園文會的情面,特別請鄭秀幫忙從宮中司禮監請的,原本是教導公主、郡主禮儀閨範的教養嬤嬤,而且和已經出了宮的寧嬤嬤不一樣,這位許嬤嬤是現任的三品司儀女官。換句話說,就是蘇太姑奶奶見了她,都要行禮的。
說實話,蘇太姑奶奶也是被驚著了的,她只是讓鄭秀幫著請一位精通禮儀閨範的宮中姑姑來當閨範教習,真心沒料到,來的會是一位三品司儀女官,身份太高了,讓她很難把許嬤嬤當成尋常教習那樣管束,那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憋屈感,真心是沒處兒找人訴苦去,所以後來蘇太姑奶奶幾乎是寸步不出她的院子,不然,遇上許嬤嬤,就得見禮。
但太夫人可就驚喜極了,讓教導公主、郡主的司儀女官來教導府里的姐兒,那是多大的榮耀,莫不是蘇啟芳在東宮裡有了寵,終於幫襯到了伯府?不管這裡頭是不是有誤會,總之,以太夫人的心性,都有種想炫耀的衝動,事實上,太夫人真的炫耀了,她在一個月里,連辦了三場宴會,請的都是京中有頭有臉又與伯府相熟的人家。一時間,忠毅伯府在京中頗有了些風生水起的跡象。
這個消息在京中傳開後,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但凡與伯府有點兒關係的,不管是拐了七八彎的姻親,還是不知道幾代之前的世交故友,又或是靠得近平日裡有些往來的人家,又或是什麼關係都扯不上,但也能通過這些親朋故友遞話的,都向伯府明里暗裡的表示,想讓自家的姑娘到容溪堂里蹭幾堂閨範禮儀課。
伯府大門前車水馬龍,登門者絡繹不絕,這可都是人情,發展下去,就會慢慢變成伯府的人脈,太夫人樂得合不攏嘴,但最直接的受惠者,卻是申氏,畢竟,這些人中不乏有些身份地位不在伯府之下,甚至比伯府還要高的,讓小王氏一個五品官夫人來接待,有些夠不上資格,尤其是在伯夫人的位子上有人的時候,當然,不讓申氏出面也行,由太夫人親自接待更顯重視,但太夫人畢竟年歲大了,身子實是撐不住的。
倒是申氏,因著蘇氏的一席話,本來病得不輕,卻硬是在這節骨眼上見好,料理中饋或者還有些精力不夠,但陪著這些客人們說說話,卻不是問題。因此伯府里的中饋仍是被小王氏抓在手上,但接待客人這等大出風頭的好事,卻還是被申氏牢牢抓住了,這等翻身的大好機會,申氏就寧可死了,也絕不會放過。
縱是小王氏有再多的不甘心,卻也毫無辦法,只氣得私下裡對女兒蘇含芳大哭了一場。蘇含芳心疼母親,便卯足了勁,在申氏接待那些夫人們的時候,她與那些夫人們的女兒或是侄女、外甥女們打成一片,硬生生將正兒八經的伯爺千金蘇元芳和蘇承芳給比了下去,沒辦法,蘇元芳名聲不佳,加上脾氣又不好,對這些求上門來的人是不帶正眼兒瞧的,蘇承芳又年紀還小,性子也不如蘇含芳玲瓏,怎麼壓得住蘇含芳,算是被蘇含芳幫著小王氏又扳回了一局。
因著這些明爭暗鬥的,看似花團錦簇的伯府,這些日子頗有些波瀾暗涌,導致原本就在容溪堂上課的那些姑娘們,有幾個眼色不大好的,不留神就被卷了進去,結果被蘇太姑奶奶一通發作,直接遣回了家中,再不讓去。
這一下子,容溪堂里可算是風聲鶴唳,再沒人敢接近那三位伯府嫡女,就連伯府的庶女們,也個個跟受了驚的鵪鶉似的,整天縮著腦袋做人。
眼看著這樣的氣氛實是不大好,裘慎就把喜歡到處亂竄的裘怡給看得死死的,唯恐這個心眼不夠的妹妹被人算計進去,但她的課和裘怡的課,只有刺繡和閨範禮儀這兩堂課是重疊的,其他時候就盯不到人了。沒奈何,只能來找裘怫幫忙,想讓這個妹妹去盯裘怡。
裘怫並不太想管著裘怡,沒的招人恨,裘怡可不是個知道好歹的,但長姐求來了,她倒是不好回絕,只得應了下來,這就意味著,她在自己原本的課程上,又得加上裘怡學的丹青和琴藝,這讓原本挺悠閒的她,一下子就忙成了狗,別的不說,光是功課就不知道增加了多
第一百七十章 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