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在黃河岸邊虛張聲勢迷惑張頜,自身則深夜發兵,悄悄離開,開始向費城方面進發,他的意圖沒有人清楚,卻吸引了曹操和張凡兩人的絕對注意,心中繃緊一根弦。
橫跨整個青州,哪怕全速行軍也需要五六天左右,而袁術軍在第四天就已經到達昌盧境內,距離費城只有小半天的路程,可見他是日夜兼程在進軍,貌似十分著急要回到揚州。
這四天的時間已經足夠曹操和張凡或許一些他們要的情報,不過一方是袁術主動聯繫,要與曹操聯手擊敗江東軍,一方則是只能猜測,通過各種蛛絲馬跡去觀察,無一例外的是此刻兩人的面色都不好看,微微咬牙。
曹操:「袁術這廝真是蠢,如此急行軍之下哪裡還有多少戰鬥力?他真以為風雲亂會相信他?若不是期望他能夠牽制住江東軍一部分力量,當作炮灰,我絕不可能讓沿路城池放行!此人不可予以厚望!」
張凡:「能夠這麼快趕來,說明袁術出兵是和曹操通過氣的,否則定會遭遇一些阻攔,而且探子也沒發現張頜將軍的動靜,必然是袁術布下**陣,不想使之渡河,這哪裡是與我有合作的誠意?此人來者不善!」
不理會兩人的心思,現在袁術正在得意洋洋,不時回頭微笑,對身邊的陳蘭韓浩道:「兵貴神速,我軍只用四天時間便走完了原本要走六七天的路程,定然能讓曹操目瞪口呆,可打風雲亂一個措手不及!」
陳蘭韓浩賠笑,連連稱讚,這兩人在紀靈張勳在的時候根本上不了台面,可如今紀靈張勳戰死,他們一瞬間便成為了袁術軍頂級大將,正自飄飄然間,平日裡對袁術阿諛奉承,實則沒有多少智謀,只是武力尚可而已。
戰神走了過來,眉頭微皺,他深知袁術秉性,不敢過分言語,只好旁敲側擊:「日夜行軍,士卒們已然疲憊不堪,難以再戰,當休整一番再行軍!」
袁術笑著擺了擺手,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看來你還沒有領悟兵貴神速的真意,只有如此才能夠讓風雲亂來不及時間準備與思考,我們計劃便能夠順利實施,一舉拔出這顆釘子!」
戰神頗為無言,心想你這哪裡是「神速」?若讓冀州騎兵全力飛奔,恐怕兩天之內就能夠跑完全程,步卒的話在保證休息的情況下也可以在四天左右到達,明明是自己實力不行,偏偏還以己度人,如此自信,真要讓敵人反應不過來你怎麼不晚點發信,前腳發信,後腳就到達?
無奈,實在是無奈!
碰到袁術這樣一個自我感覺良好,偏又盲目自信的主公,他也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滿是擔憂,嘴上卻還要連連稱是,如今袁紹已死,又和曹操交惡,戰神只剩袁術一個靠山,難道還真要在明知其秉性的情況下據理力爭不成?
「什麼狗屁袁氏豪門,四世三公?袁紹和袁術兩人註定難成大器,爭奪天下?難難難!」
戰神心裡暗恨,卻不得不繼續進軍,不過大軍疲累,實在是快不起來,一夜行軍後直到天亮才到達費城境內,一到這裡袁術就變得戰戰兢兢,兩頭猛虎在廝殺,光是氛圍就讓人恐懼。
「要不,我們休整一下?」袁術道。
戰神險些吐血:「主公,那你說我們應該駐紮在哪裡,靠近曹操還是靠近風雲亂?若靠近曹操,難保風雲亂不會胡思亂想,如此一來便夜長夢多,若是靠近風雲亂,我們為何又不駐紮到他軍中?他會不會前來遊說,讓我們協助進攻曹操?到時候我們怎麼回復?要是一個不好他趁我們休整時襲營,又待如何?」
袁術瞪大了眼,直到這一刻才後悔沒有在路途上好好休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進軍,繞過大門緊閉的費城,朝江東軍方向行去。
這兩天曹操的傷勢已經好轉,此刻站在城牆上觀看,可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將的氣的快要吐血,袁術軍兵馬雖有二十餘萬,卻沒有半點氣勢存在,人人疲累,許多士卒都頂上了黑眼圈,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顯然是長久行軍早已疲憊不堪,這樣的大軍哪裡有什麼戰鬥力可言?
身旁的一個偏將將曹操渾身顫抖,急問道:「主公頭又痛了嗎?」
「我哪裡都痛,全身都痛,頭更痛!」曹操破口大罵,只覺眼前陣陣發黑,真是沒病也被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