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學過武?」終於,薛長春沒忍住,腳步停了半分,倚在一顆大樹上,直喘氣兒。額間的汗直往下淌。反倒是比他還快了幾步的莫青葉一身的清爽。對比簡直不要太大。
莫青葉舔了舔唇,四下張望。然後看著懸崖邊的那顆樹,突然右手抬在空中,只伸出食指,然後微微曲著勾了好幾次。仿佛在叫喚誰一般。「那啥,把你右手邊的大紅果子給我摘兩個來。」聲音清脆,讓人聽了都覺心裡舒坦。
薛長春眼眸瞬間一張,見鬼似的跳起來往那懸崖邊看了一眼,隨即細細的感受了周遭的氣息,才臉色一變。
與此同時,伏在樹幹做潛伏的守山士兵一臉的懵逼。除了蘇將軍幾個心腹,特麼還是第一次被人點出來。看著手邊的果子,透過樹葉見到那挺著大肚子的女人眼神灼灼的看著他身邊的果子,某個可憐的孩子,心都快碎了。
執行任務被人發現,回去又是好幾棍子。說不定嚴副將還會看在是個女人的份上,多打他幾棍子。也太悲催了。
隨手摘了兩個又大又甜的果子,直接便扔了出去。白子晉雙手借住。
莫青葉口裡咬著甜絲絲的紅果子,只覺渾身的力氣都要回來了。「唔,走吧。」
絲毫不理會薛長春那一臉的苦癟,以及眼裡的疑惑。他已經查了莫青葉身份,並未有任何疑點。即便是從京中而來,也是有跡可循的。但這身手,也太讓人驚悚了吧。
已經上了山,即便是薛長春已經有些疑慮,也不能再讓他們回去,只得悶著腦袋帶她們上山。只是一路再也沒那麼輕快了。反而有幾分沉重。若是未軍中將士帶來危險,他就是死千百次也不夠謝罪的。
看到的越多,他這心情便越忐忑。
等終於到了隱藏在山坳間的主營時,薛長春已經一臉的麻木。從莫青葉一路走上來,要了三次果子。捉了兩次野兔,動手的都是被點出來隱在暗處的藏匿好手。即便是他也得細細感受才能感覺到半分氣息。甚至路上他還眼睜睜看著那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踹飛了一顆橫倒在路邊的大樹。那棵樹,三人環抱才夠。他不知道自己後面那群兵蛋子和隱在暗處的人怎麼想,反正那一刻。他的臉色是不好看的。他捉摸著,估計有點綠。
待到半路找了個藉口去小解,偷偷潛回那顆大樹那裡想試試,正瞧見幾個身影嗖嗖嗖的飛了出去。他一臉的尷尬,看著被挪動了點位置的大樹。想來被打擊的也不是他一個人。薛長春臉上抽了抽,那幾人合力才挪了這麼點,他就不去丟臉了。
回了隊伍後厚著臉皮不去看那幾個似笑非笑的臉色,哼,看什麼看,誰搬得動誰去試!薛長春這才一路煎熬的回到了大本營。心裡還打算讓嚴副將也去試試。大將軍那兒他可是不敢。
最近大將軍也不知咋的了,跟吃了炮仗似的。
營門口查探了幾人的身份,這才被放了進去。莫青葉一進到那蘇謹言所在的軍營便笑眯眯的,早就沒了剛才那股子孕婦特有的壞脾氣。
六個多月了,莫青葉那股嗜睡的毛病是過去了。但現在嘴裡隨時都想著吃。橫豎幾個小姑娘也愛吃。這才沒缺了零食小吃。要知道大祭司有吃萬事足啊,比哄著她還好打發。
「喲,薛隊長,這是帶了媳婦兒來探親啊?」來來往往有幾個熟悉的都偷偷打量,見得那幾張臉都有些失神。
薛長春緊張兮兮的瞄了眼莫青葉,見她沒生氣這才鬆了口氣。「瞎說什麼,這是我請來的神醫。就是她救了毛子。在瞎說,可別說哥們沒提醒你啊。」薛長春心裡那個苦啊,一顆還未付諸的心早就拔涼拔涼的了。
若說之前還覺得這張臉好美好動人,看著有點非分之想。現在就覺得毛骨悚然。這特麼簡直就是一移動的金剛。
那幾人見薛長春一臉的認真,便也大笑了幾聲便不再打趣。雖然覺得老薛是不是老眼昏發搞錯了,但看他這麼鄭重,倒是說不出什麼打臉的話。
他們雖然是不識字的大老粗。但也明白不能隨意看輕人。否則墳頭上的草都齊腰高了。
蘇謹言治軍嚴明,從他接手這支強軍之後鎮國侯老爺子就再也沒插過手。若說之前還怕他年紀小不能服眾,到幾年後那群兵蛋子都以他為領,這才讓老爺子感慨,前浪終於要死在沙灘上了。
此時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