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秋雨連綿從天而降,霏霏綿綿,飄飄灑灑。
如絲,如絹,如霧,如煙。落在臉上涼絲絲,流進嘴裡,甜津津,像米酒,像蜂蜜,使人如醺,如夢,如痴,如醉。
伸出雙手,雨水落入你手中就像牛奶一樣光滑;用嘴去品味雨水,帶有一絲絲的甘甜;用鼻子去細聞那秋雨的味道,似有幽幽的芬芳;用眼睛去欣賞秋雨,那秋雨就如同一個個精靈跳躍著歡樂的舞蹈,從天空中歡快的落入人間。
一陣秋風吹過,綿綿細雨忽然變的剛硬起來,密集的雨點拍打在窗戶上,就像是在譜奏著一首歡快輕奏的樂曲。
它不再是那令人憂愁的秋雨,而是充滿希望和熱情。就像生命一樣,有傷心也有快樂。這條路上也許風景淒清,但也許下個轉折口,將會看到一個全新的景色:微雨朦朦,煙雲籠罩,小徑紅稀,芳野綠遍,翠葉藏鶯,朱簾隔燕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雨驟停。
蘇菲.卡隆梅一張臉大概是雨水的澆灌和風的吹拂,看起來嬌腮欲暈,色澤鮮明,楚楚可憐令人心動。
沈建南不由就想起了一首七言詩。
春風桃李花開日,
秋雨梧桐葉落時。
西宮南內多秋草,
落葉滿階紅不掃。
雨中百草秋爛死,
階下決明顏色鮮......
「怎麼這麼看著我?」
被沈建南的眸子看的有些不自在,蘇菲.卡隆梅在沈建南胸口畫了個圈圈,笑著問道。
「你可真是卡汀娜的好姐妹。」
「但你看起來樂在其中。」
「我只是想說,防火防盜防閨蜜,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沈。你們東方人都這麼無恥的麼?」
「......」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事情並不需要感情。
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遊戲,多多少少又會因為深入交流而變了味道。
沈建南從未想過會和蘇菲.卡隆梅發生些什麼,儘管她有著傲然的身材和精緻的容顏。
不過發生了一次是意外,發生了兩次,那只能是緣分。
緣分這種事,誰又能抗拒的了。
一番胡鬧和彼此溫存,沈建南光著腳到浴室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浴巾走到了客廳。
嗓子有點乾澀。
就像是夏季跑了十公里一樣,令人很想喝水。
擦著頭髮,沈建南拿起溫水瓶倒了一杯溫開水猛灌了一口,隨著溫熱的液體入喉,失去的能量和水分總算是得到了快速補充。
啪啪啪——
皮鞋和地板摩擦的聲音有遠而近,清晰的腳步聲中,唐敦厚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過來。
「老闆。你不再休息會?」
「猴子。我發現,你小子話越來越多了。」
「嘿嘿。我不是擔心這次回去被老闆娘們發現你瘦了麼。」
「少說屁話。鄭哥那邊怎麼說。」
「隊長說奇盧巴政府軍沒有錢,他們想用孔科拉銅礦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來支付酬勞。但他擔心這幫傢伙翻臉,還在考慮。暗夜小隊已經到辛巴威了,如果順利的話,我們下個月就能派人過去。」
沈建南沉思了下,拿起桌子上的雪茄抽出一根點了起來。
非洲被譽為天選之地,是因為這裡是全世界資源最豐富,土地最富饒的大陸。
而作為非洲核心,尚比亞更是擁有全球最大的銅礦床,銅礦資源占比高達全球百分之六十五以上。辛巴威就更厲害了,作為非洲糧倉,這裡的土地之肥沃,經濟之發達,只差一步就能跨越發達國家行列。
1美元=100000000000辛巴威元?
提起辛巴威這個地方,後來人恐怕立馬就能想到人類貨幣的恥辱。
紙幣輪噸稱重,丟棄在外面都沒有人盜竊。
但事實上,90年之前的辛巴威,是非洲僅次於南非的准發達國家,人均收入高達幾千美元,僅僅是糧食出口一項,就從周邊國家能夠賺取到豐厚的利潤。
津元的幣值,甚至比美元更加昂貴。1辛巴威元差不多可以兌換1.2美元。
至於後來辛巴威元為什麼貶值成廢紙。
呃......
原因其實很荒唐,當地人覺得殖民者搶走了他們的財富,於是拿起了槍桿屠殺了白人,搶走了農場主的財富,宣布獨立,實行黑人自主管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反正辛巴威元這麼值錢可以買很多東西,那多印刷點錢買東西就行了,幹活多蠢啊。
沒錯,就是這麼荒唐。
現在的辛巴威剛獨立十年,但搶走了白人積累了幾十年的財富,還處在一最後的繁榮之中。要是不把這幫傢伙打包賣了,那沈建南就不是沈建南了。
不過,想到尚比亞這個地方,沈建南就有些頭疼了。
銅,第一大有色金屬。
在古代,它甚至被定義為黃金。
而現代工業中,論工業上的實用價值,它其實依然比黃金更加具有實用性。
任何現代化科技的發展,都離不開銅這種金屬。
國內早在二十年前耗費無數人力物力,甚至犧牲了六十九位專家、技術人員和工人,幫助尚比亞修建了一條長達近兩千公里,貫穿東非和中南非直達坦尚尼亞出海口的交通大幹線。
但很可惜,投資未必就有回報,二十年不到,尚比亞現在已經是非洲最大的排華國家。
皺著眉頭考慮了許久,沈建南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空你吉哇。這裡是秋山家。請問你找誰?」
安惠美智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過來,雖然看不到她的樣子,但沈建南繁雜的內心不由為之一靜。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一有色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