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大必然招風。
這個道理,沈建南豈會不懂。
第一國際資本的成長全寄生在其他人的血液中,說白了,就是靠著從金融市場掠奪起家。
雖然現在站在美國利益的一側,但那些受到損失的國家和財團,豈會不眼紅和痛恨。
針對!
不被人針對,才是見過了。
但會是誰?
皮埃爾·梅斯梅爾走後,
聯繫到下午在街上被人莫名其妙就扣上的種族歧視帽子,再聯繫到法郎大跌百分之五,其娜.卡諾斯基憂心忡忡問道:「沈。我懷疑這件事是美國人一手策劃的,你是不是得罪了他們。」
種族問題,是猶太財團手裡的一張王牌,也正是憑著這張王牌,猶太財團生生敲開了美國權利的大門,進入民主黨,掌握了巨大的權柄。
而後來,這張牌更變成了民主黨手裡的基本盤,只要和保守黨競爭失利,祭出這張牌,就有很大的概率能贏。
而法國是五大流氓之一,法郎也是最大的貨幣之一,法蘭西銀行持有的外匯儲備額度非常龐大,能夠在一天之內將法郎打得暴跌百分之五,除了華爾街,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做到。
民主黨,外匯......
所有的真相,都指向了摩根這個民主黨的黨魁以及華爾街的領袖。
但摩根......
沈建南有些好笑,拍了拍其娜豐腴的腰間三寸說道:「進攻法郎的如果我沒猜錯,確實是華爾街,這幫傢伙在借我的名義試探法國央行的儲備。」
尤利婭.西多羅夫看到其娜被安慰,不動聲色過來挨著沈建南說道:「你是說,美國人不滿足現在法國的金融系統還很穩定,想要將法國也搞亂,把這裡的資本趕到美國?」
沈建南雨露均分,在尤利婭紅撲撲的臉上親了下贊道:「寶貝真聰明。土耳其作死就作死在跟美國搶資本,不然,我們也搞不了他們。」
這一點,其娜.和尤利婭都清楚,之前還是其娜的父親以烏克蘭軍事演習威脅為名義,封鎖了黑海的交通運輸,卡斷了所有海上運輸從伊斯坦堡北上的船隻。
為的,就是狙擊土耳其里拉。
至於目的,兩人也自然都是一清二楚,只要將里拉徹底打廢,土耳其就只能向其他國家貸款或者向貨幣基金組織求援。
以IMF一向的霸道,必然會針對土耳其進行強制改革和監管,破開土耳其目前的國有制,逼迫土耳其進行私有化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懸念。
到那時候,就可以大肆收購土耳其被迫私有化的壟斷國企來大賺一筆。
其娜看到尤利婭被誇還被親,心有不滿,連忙說道:「擾動種族問題是猶太財團和民主黨一貫的手段,他們將種族矛盾扣到你頭上,難道是想挑動你和法國政府的衝突?」
沈建南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我沒猜錯,這是杜邦或者洛克菲勒乾的。」
其娜訝然道:「為什麼?這明顯是猶太人的手段啊。」
沈建南笑而不語。
如此明顯,豈不是落了下乘。
如果沒有法郎大跌,那九成就是摩根,但有法郎大跌,還這麼玩,不是將自己往洛克菲勒那邊推。
以摩根家族的精明和一毛不拔,怎麼可能會幹這種賠了孫女又丟人的事。
何況,如今柯林頓剛上去,基本盤還不穩,又豈會如此幼稚。
洛克菲勒倒是好算計,借著華爾街動手,順便埋一顆刺。
砰砰!
就在這時,管家拘押著身體敲了敲門,等到沈建南示意他進來,他低頭說道:「老爺,米歇爾.薩潘先生想要見您一面。」
五分鐘後。
沈建南在會客廳見到了米歇爾.薩潘,這位如今的法國財政部長,一見面就熱情笑著跟沈建南握了握手:「沈。聽聞你今日遭受了歹徒的襲擊,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我代表總理閣下和法國人民對你表示歉意。」
一個財政部部長,大半夜地跑來代表法國道歉,這就有意思了。
沈建南也不拆穿米歇爾.薩潘的目的,笑著說:「謝謝薩潘部長關心,只是一點小事。」
「......」
「......」
一番假到不能再假的客套寒暄,兩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等到女僕送來熱茶和咖啡,沈建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問道:「薩潘先生這麼晚來,不知道所為何事。」
米歇爾.薩潘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之前沈建南一直東拉西扯不問他來幹什麼,他都不好意思開口。
總不能直接問,大佬,求求你放法國一馬,我們身板小,經不起你在這裡胡搞八搞。
拜託,法國也是要臉的好不。
向僕人道了謝,拿起咖啡,米歇爾.薩潘用勺子攪動著說道:「喔。是這樣,我個人非常佩服沈先生在經濟金融領域的學識,聽聞沈先生來到巴黎,忍不住想要交流一些經驗。」
沈建南笑道:「薩潘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要說在經濟金融領域的地位,又有幾人比得上法蘭西銀行上任總裁米歇爾·康德蘇先生。」
這是什麼意思?
米歇爾.薩潘拿起茶杯抿著,思索著沈建南的話,到底在指什麼。
但接著,他就被自己心裡的想法嚇了一跳。
米歇爾·康德蘇如今是IMF總裁,這傢伙忽然提到米歇爾·康德蘇,不會是在打貨幣基金組織的主義吧。
沉思了許久,米歇爾.薩潘試著說道:「康德蘇先生自然在經濟和金融領域有著極高的見識,我和之前聊過,在提到沈先生的能力時,他同樣非常欽佩。」
沈建南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喔。那真是榮幸之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有幸和康德德先生成為朋友。」
米歇爾.薩潘爽朗大笑道:「我和康蘇德一直都是好朋友,如果沈先生想認識這傢伙,我可以幫你介紹,相信他也會非常高興認識沈先生這樣有學識的人物。」
「.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判定了我,我判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