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這套房子的價格,現在很難賣到三十萬美元,二十萬,已經是最高的價格了,你知道的,這幾年房產並不景氣。」
這些年,美國經濟一直持續低迷,雖然柯林頓政府上任後連續改革,但恢復也只是一點點。
許多地產投資商,依舊朝不保夕,正在大減價回籠資金。
不久前,甚至有地區出現了一美元首付的房子,只因為原來的房主承擔不起高昂的稅率。
房仕龍這套房子雖然地段很好,而且還是別墅,放在過去能值個五十萬美元,但在如今的市場,能賣二十萬已經是不錯的了。
和房產經紀人談了許久,見到對方不鬆口,房仕龍只好答應以二十萬美元價格賣掉這裡的房子。
連續一周。
處理了三套房產,終於又拿到了一百萬美元。
拿起暗影留給自己的電話,房仕龍咬牙切齒撥通了暗影安保的電話。
「餵。」
一個沒有感情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房仕龍能後感覺到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個嗜血的惡魔。
定了定心神,他說道:「你好。我是暗影介紹來的。」
「你需要我們幫你做什麼?」
冰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再次傳來。
房仕龍說道:「我聽說你們專門幫人解決麻煩。」
「是的。只要你給夠錢,我們可以幫你解決任任何麻煩。」
這話,如果是在義大利之前,房仕龍也就信了。
但經歷了一次被人搶走錢卻什麼都不做,他有些懷疑暗影是不是坑自己,於是謹慎說道:『我想要和你們面談。』
「按照原則,我們是不跟客人見面的。但如果你想面談,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到尚比亞盧卡薩,到了,我會派人去接你。」
尚比亞?
掛斷電話,房仕龍心裡充滿了希望。
非洲那裡這些年頻繁戰亂,各國都在那裡糾纏不清,那裡的僱傭軍被稱為戰爭鬣狗,那個沈建南勢力就算再龐大,也不可能在那種地方有影響力的。
要我生不如死,那你就去死吧。
下定決心。
房仕龍準備休息一下,就從非洲出發。
可就在這時,關著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被人踹開。
「你好,房先生。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去香港中環廣場跪下,並承認你做過的事,否則,無論你去到哪裡,耶穌都保不住你。」
砰砰!
哎呦。
不久,幾個持槍的黑衣大漢走了。
房仕龍呆呆望著天花板,心裡就剩下了一個念頭。
報仇!
報仇!
報仇!
一定要報仇!
再大的麻煩,只要製造麻煩的人死了,那就沒有麻煩了。
拖著行李,房仕龍抱著心裡的執念,踏上了去往南非的航班。
幾經輾轉,一路上被許多黑人毆打勒索,終於到了尚比亞首都盧卡薩。
鄭正收到電話,早已等在機場。
等接到房仕龍,揚了揚嘴角的炮彈疤痕,露出了一個殘酷的笑容和他握了握手:「房仕龍先生,你好,歡迎來到地獄。」
房仕龍並沒有意識到這句話里的意思,看著鄭正身上的鐵血氣息以及臉上的疤痕,感覺深深恐懼的同時,又深深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對的人。
這種人刀口舔血,肯定能夠解決掉沈建南那個王八蛋。
羞辱我?
你很快就知道會是什麼代價了。
一番接觸,房仕龍說道:『我想要你們幫我殺一個人,不知道是什麼價格?』
鄭正學著某人的習慣性動作挑了挑眉毛說道:「童叟無欺,一百萬美元。」
直覺讓房仕龍有些奇怪。
因為,他現在的資金只有一百萬美元了。
但這種荒唐的直接並不可信,答應下來到了盧卡薩南博銀行,將賬戶上的資金劃入了鄭正指定的賬戶。
而此時。
香港。
沈建南千躲萬躲,還是沒有躲開跟宋君的單獨相處。
這時候的宋君再沒有了之前跟彭三幾人在一起的大氣,盯著沈建南的眸子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女兒結婚?」
結婚?
沈建南深感頭痛,這些天躲著宋君,就是怕宋君提到結婚這件事。
倒不是他不想跟宋曉丹結婚。
對於這個將一切都給了自己還給了自己一萬塊的女人,沈建南是打心眼裡想去對她好,呵護她一輩子,也願意與她白頭偕老,走進婚姻殿堂。
可問題是,第一國際資本首席執行官這個身份註定不能結婚。
一結婚,不說別的,毛子那邊卡諾斯基和安多羅夫兩家,非得炸了不可。
而摩根那邊也不用說,聯姻聯姻,需要的就是一個姻親關係,一個名義上為社會階層許可的名分,可不是僅僅就發生關係,然後生了孩子,再有利益上的捆綁就行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婚姻就是一張廢紙而已,出軌大不了離了。
然而對於這種家族來說,婚姻才是一種真正的約束,被整個社會接受的文件許可,可以允許你有再多情人,卻一定要有這份婚姻的束縛。
這就是聯姻。
聯合利益,婚姻捆綁,彼此才能夠牽扯不清,不會背後算計。
一旦自己和宋曉丹結了婚。
呵呵——
別說是法國、英國那邊一幫家族可勁拋出橄欖枝,保持溫和關係了,就算是卡諾斯基家、西多羅夫、或者是卡隆梅、摩根,不翻臉已經算是好的了。
搞不好,會直接把自己踢出去,以家族蒙羞的理由來處處給第一國際資本下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