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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就是娛樂嗎?
在普通人眼裡,娛樂自然就是娛樂。
無論是電影或者電視劇,都是用來調節生活的調味品,或者開心一笑,或者感受演繹出來的悲歡離合。
但無論是感動、歡笑或者其他,都知道,那只是表演,對生活是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的。
然而事實上。
對於少部分人而言,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只是工具。
可以利用的工具。
包括,被人當作娛樂的電影或者文學作品。
如系列電影。
在整個黑手黨遭遇政府打壓面臨滅頂之災的同時,一部融入了感情和細節,以及黑手黨對於社會的貢獻、溫情的細膩表達,成功將甘比諾家族帶出了危機。
儘管,誰都知道黑手黨總是無惡不作。
但在電影的細膩情感描述,以及偷換概念的行為表達中,潛移默化就讓大部分人接受了黑手黨也是人,也為國家做了貢獻,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從而營造大勢,獲得了許多人的支持,改變了將黑手黨趕盡殺絕的最終結果。
娛樂影視,從來都不是影視劇。
而是營造大勢的媒體機構。
香港作為華夏窗口,九七之前各種勢力縱橫交錯,看似普通的影視公司背後,卻又曰本人,英國人、美國人…
各種勢力控制資本的同時控制影視圈,都希望為未來的時代變局,埋下一招先手,借名人影響力,來達到一些目的訴求。
這能有什麼用?
用處大了。
一部火爆電影在潛移默化中的效果,比簡單直白的廣告宣傳,效果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那種改變,就像是種子一樣,總會逐漸生根發芽。
盧新月冰雪聰明,聽完沈建南的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房仕龍是全球知名的華人巨星之一,又是英派和曰本派的代表人,在全世界都有極大的影響力。
拿他開刀,殺雞給猴看。
洪星電影公司就可以輕而易舉,簽下一些不聽話的明星,壟斷整個華人影視圈。
誰敢有什么小動作,就得考慮下自己有沒有房仕龍更抗揍。
而麻生織月被房仕龍欺負,只能怪他倒霉撞到了槍口上。
盧新月就這樣占據著沈建南不想起來,幽幽說道:「房仕龍終究在華人影壇還是很有地位的,這樣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
沈建南不屑笑了下。
明星這種東西,只要有錢捧,分分鐘都能捧出來。
流量時代,早已說明了一切。
只要資源給夠,是頭豬都能有亮眼的地方。
沈建南拿起煙抽了口,淡淡說道:「華人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沒有這些明星傳遞不良價值觀,世界怎麼會變得如此污濁不堪,如果不是還有用,我都想直接幹掉這幫傢伙。」
盧新月沒好氣說道:「你還不是一樣。」
沈建南戲虐道:「能一樣嗎?我是真心喜歡你們,又不是交易。」
盧新月在沈建南脖子上咬了一口:「花心大蘿蔔被你說得這麼有理。」
沈建南笑而不語:「他敢動我女人,給他留條命,已經算是我手下留情了。」
「......」
盧新月翻了個白眼岔開話題說道:「那咱們的大唐女官怎麼辦?」
沈建南想了想說道:「沒關係,就當六個開放式結局。」
盧新月一想也是,反正核心主題又不是男女關係,於是說道:「那不如提前給電影造勢下。」
沈建南揣著明白裝糊塗問道:「怎麼個提前?」
盧新月眼神幽怨,但還是說道:「房仕龍的名氣還在,以他最後一部電影來宣傳,肯定會有意外收穫。」
沈建南奸笑道:「新月,你可真是奸商。」
盧新月憤憤道:「再說我咬死你。」
「你來啊。」
「......」
翌日。
沈建南和彭三湊到了一起,聽到沈建南說要以房仕龍最後一部影片來宣傳,嘲諷道:「房仕龍一輩子賺的錢,都被你掏空了,你連他的剩餘價值都不放過。」
沈建南挑了挑眉毛:「他不是在美國還有幾套房子,半山也有一套別墅,九龍塘那邊也有房產。」
彭三膩歪道:「你不會連人家這點家底都放過吧?」
沈建南拿起茶喝了一口說道:「那就看他自己怎麼做了,他要是非要跟我死磕,我也沒辦法。」
此時。
紐約國際機場。
一個華人拖著行李箱走下飛機,雖有寬大墨鏡遮掩,但依舊能夠看到他臉上的傷痕。
正是房仕龍。
從曰本被人逼到香港,從香港碾轉到英國再到義大利。
如果可以,他真想拿一顆炸彈,將那個叫沈建南的王八蛋來個同歸於盡。
但這些,只能想想。
恨。
無邊的恨意在心裡燃燒。
自從自己大紅大紫,就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羞辱。
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羞辱自己,還要讓自己去跪下,那絕對辦不到。
房仕龍心裡早被恨意填滿,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哪怕是死,也要跟那個混蛋來個魚死網破。
黑手黨對付不了那混蛋,殺手總可以。
那種僱傭兵殺手連政府都敢對抗,就不信,還弄不死一個人。
打了個車離開機場。
房仕龍回到自己在紐約的房產,洗了個熱水澡。
不久,一名房產經紀敲響了大門。
房仕龍將人迎進來,對付看了看房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