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趙雲高喝一聲,地下又是連片的喝彩,他揮著馬鞭上了場,四下看了看,「黑夜之間破曹陣,主公不見天已明。」
&張佩倫一挑眉,對寶廷說道,「七爺出動了。」
趙雲繼續唱道,「趙雲既然受重任,上天入地去找尋;催馬向北來探詢,只見簡雍倒埃塵!」他扶起了簡雍上了馬又唱,「煩勞報與主公聽,說俺拚命找夫人。」
簡雍再三拜謝騎馬下場,寶廷眉毛一挑,「幼樵,這還要說嗎?這事兒是七王爺主抓的,現在這麼鬧起來,他臉上沒有了光彩,還能的好?自然是要幫著彈壓才是。」
&我們就等著看吧。」張佩倫揮手讓親隨退下繼續探聽消息,兩個人復又看起戲來。
&給我起開!」宗人府前,醇親王的戈什哈侍衛長不耐煩的揮手,親兵們連著刀鞘的腰刀沒頭沒腦的朝著圍觀不明真相的群眾打去,「那裡輪得到你們在這裡交頭接耳圍觀的!」
幾下轟趕,老百姓們就抱頭鼠竄,只留下了一地瓜子殼果皮紙屑,好像眾人趕了個集一般,醇親王下了轎子,瞧了瞧地上的樣子,眉頭微皺,載凌圍了上來,急急的把這裡的情況說了一遍,醇親王點點頭,走到了奕詢的跟前,「我說老四,這大熱天的,」醇親王拿了一個帕子出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油汗,「坐在這裡鬧的是哪出啊?」
奕詢的父親是惠親王綿瑜的第四子,惠親王是道光皇帝的弟弟,咸豐皇帝的親叔叔,所以按照現在皇帝的輩分,應該喊他一句:「四叔」,是堂叔的關係。他雖然是綿瑜實際上的長子——之前三個兒子都早夭了,但不是嫡子,所以沒有襲承郡王的爵位,但是他昔日是和同治皇帝一起在弘德殿讀書過的,到底有些體面還在,所以他敢在載凌面前擺譜。卻不敢在醇親王面前放肆,他揮手讓邊上擎傘太監把油紙傘收起來,「七哥,您吉祥,今個四弟來這裡,不敢放肆什麼,只求一句公道話。」
&什麼公道話?」醇親王掃了一眼地上的其他人,這些人倒是也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什麼扇子鼻煙壺什麼茶水一應俱全。倒是有些像野外踏青春遊的樣子,他袖著手站著,「聽載凌說,他身份不夠,不夠聽你們這些國公將軍們說公道話,所以,我這親自來了,怎麼。我這個親王在這裡,夠不夠聽你的公道話啊?」
&哥來了。自然就是夠了,」奕詢說道,「兄弟們這樣鬧出陣仗,也就是為了找一個說話算話的人來,聽道聽道我們這些人的心裡話。」
&你說就是,」醇親王招招手。親隨搬了一張官帽椅過來,醇親王坐了下來,接過了蓋碗,喝起了茶,「我在這裡聽著。」
&哥是知道的。在場的這些人,對著朝廷、太后和萬歲爺,都是忠心耿耿,是絕不敢有什麼貳心的,有貳心的那些叛賊,也已經盡數處罰了,只是如今這傳出來的消息,實在是叫人心寒,」坐在地上的一百多號人只是拿著眼盯著醇親王,「我們雖然對著國朝沒有功勞,但也絕沒有罪過,為什麼我們要和那些罪人一般,都被開除出旗,而且還要丟了爵位呢?」
&座的黃帶子和紅帶子,說到底,都是愛新覺羅的家人,如今雖然離著萬歲爺的關係遠了,可往上幾輩算,都是列祖列宗的親兄弟!怎麼地,現在離著皇家關係遠了,難不成這血緣,宗人府都不準備認了嗎?」
&後重視旗下的奴才,這不打緊,所謂寒門出孝子才子,誰叫我們也沒那個才幹當差呢,自己沒本事,老老實實呆著就是,可這禍從天降,」奕詢沉聲說道,「明白無故沒有得罪人就這樣事兒發了!」
&傢伙也不要什麼,只要說話算數的人出來,朝著大家說一說,朝廷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還是不要這些宗室和八旗的子弟,原本也是候著七哥您來的,您既然來啦,大傢伙也有了主心骨,這個八旗改革的法子是什麼樣的,大傢伙就等著您的一句話了。」
醇親王袖著手眯著眼,把蓋碗遞給了親隨,「我說你們也太著急了些,朝廷什麼公論都還沒出來,你們就這麼上趕著跳出來,怎麼著,再怎麼減總是輪不到你們的,那些親王郡王貝勒貝子,哪一個不比你們著急?好麼,壓軸的沒上,你們倒覺得自己是個腕兒了!」
&們靠著這洋務的廠子,商船,礦產,這些股份投進去一樣一樣的那裡會缺銀子?」邊上的一個輔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