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就是她!」護士小姐姐忿忿不平,「都傷成那樣了還做那事兒…就那麼急不可耐麼…」
聽護士小姐姐簡單的描述,我們已經十分肯定她說的秦知巧就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秦知巧,就是成興民後娶的那個老婆,陳如月的親媽…
成辛元忍不住悄悄跟在護士小姐姐身後過去看,他是見過秦知巧的,確認了在病房裡的那個就是她!
成辛元胡亂揉著腦袋,「我捋捋啊…成興民和她是合法的吧?那現在這個情況是…嘶…成興民頭上有頂腦子啊…」
藺女士就安靜地坐在那兒,情緒看不出有什麼波動,「這是他應得的報應。」
她淺抿一口水,「你們說成興民知道了會怎麼樣?我還挺期待的…」
怎麼聽著藺女士這語氣,有點幸災樂禍呢?
我托著腮,「這世界還真是小啊,這樣都能有聯繫,成興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秦知巧這是覺得他無所依靠就趕緊找下一個了?可是聽宋晨陽說他這個老師能有現在都是靠他現在的老婆啊,秦知巧圖什麼?」
「宋晨陽?」藺女士敏銳地捕捉到她所認為的關鍵信息。
「媽…說正事呢…」
「什麼事兒還能有你的感情重要?」藺女士振振有詞,特別有理,「是不是跟人家小伙兒聊挺好?來,跟媽同步一下!」
「同步什麼啊…」我無奈地搖搖頭,把他們去吃飯那會兒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
藺女士聽完很是感慨:「我也是沒想到這中間竟然有那麼多的牽扯,成興民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該怎麼讓他知道他已經是個綠毛龜了呢?」
藺女士陷入思考,全然忘了旁邊還坐著肖澈和肖凌,兩個孩子都十七八歲了,自然聽得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更何況他們是知道秦知巧是誰的,哪怕沒見過,也從姥姥嘴裡聽到過這個女人的名字,當然沒什麼好話。
他們倆是見過陳如月的,對她的印象很不好,更準確的說是厭惡。真是什麼人都能跟他們攀親戚,還來討好他們倆,給他們倆買了一大堆零食,說是孩子還小,可別虧著自己的嘴,給肖凌噁心的,全被肖凌當著陳如月的面兒扔了出去。
雖說「有其母必有其女」有些以偏概全,但這話用在這對母女身上格外貼切。
肖凌拉拉藺女士的手:「姥姥,其實我也想不明白,當年您怎麼就看上了舅姥爺的呢?」
「眼瞎心盲唄!」藺女士微閉著雙眼,「凌凌啊,以後找對象可得注意著,寧願一輩子不結婚也別讓自己將就,就算結了婚一旦受了委屈也要毫不猶豫地離開!我就是離開的太晚了才讓你小姨受了這麼多折磨和委屈!」
她睜開雙眼,面帶愧疚地看著向我。
她又面向肖澈,也是對成辛元他們三個說:「成興民也是你們的前車之鑑,成家那兄弟三個都是你們的前車之鑑,任何時候都要警醒自己永遠不要成為這樣的人!」
他們沒有說話,但都不約而同地點著頭。
我還在思考秦知巧和那位老師的關係,思考秦知巧的腦迴路,但…我不是她,實在理解不了。
我晃晃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甩出去,這些煩惱是成興民的,與我何干,看熱鬧的時候叫上我就行…
可能有些累了,我歪在靠枕上睡著,後來成辛元他們送肖澈肖凌去學校的時候我都不知道。
腿上有陣陣涼意,應該是護士小姐姐來給我換藥了。
傷口已經沒那麼疼了,但腫卻沒有消下去,稍微挪動一下還是很沉重。
長時間保持一個睡姿,再醒來的時候我渾身都麻了。
看窗外的景色,天已經黑了,病房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病房門關著,我能聽到隔壁病房的呻吟聲,卻聽不清門外的說話聲。
我摸摸額頭,這個老師精力挺旺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