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快樂我做主第二百六十四章子欲養而親不待(三)
陪著唐平說了一陣話,老人家畢竟精神不濟,說著說著便睡著了,陳竹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偌大的宅子只有寥寥幾人,的確是冷清得厲害。
因為這幾年和陸家經常來往,又和陸彥是訂了婚的,在陸家倒沒原先那般束手束腳,尋了陸彥的房間便進去歇一會兒。
這段時間陸彥一直都是在這兒住的,房間窗明几淨,收拾得一絲不苟,她斜靠在床邊,臉埋在他的枕頭裡,聞到他熟悉的氣味,方才安了心。
隨手開了電視,正巧不巧新聞播到陸成籌的訃告。
「偉大的無產階級家、政治家,傑出的馬克思主義者,黨和國家久經考驗的卓越領導人陸成籌同志,因病於2005年4月10日9時04分在上京逝世,享年86歲。陸成籌同志的一生,是為各族人民徹底解放、為在我國建設社會主義社會而頑強奮鬥的光輝的一生……」播音員略沉偏慢的聲音很專業地表達出哀痛的情緒。
陳竹怔怔地看著電視裡陸成籌的遺照,照片裡的他儒雅中帶著堅毅而犀利的眼神,正如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想到這幾個月來被病痛折磨得脆弱而無奈的陸成籌,想到今天上午那個靜靜地躺在那兒瘦弱憔悴已經停止呼吸的陸成籌,她又是一陣心酸。
人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幾個月前還能和她大聲談笑的人,在短短的時間內日漸憔悴,逐步死亡,雖然是自然規律卻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她都這樣了,可想而知陸彥該有多難過。
今天精神高度緊張了一天,本就有些累,加上哭了一場,眼睛更是有些睜不開,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感到有人在脫自己的鞋子,她睡得一向很淺,猛然驚醒,發現是陸彥回來了,正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她。
「這樣的天你怎麼靠在這裡睡著了?肯定要著涼感冒了。」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哎,別脫,我不睡了。」她連忙不好意思地起身,「我本來是想看看電視的,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你今天也折騰了一天,好好睡一覺吧。」他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抬頭看她,輕易發現她臉上的倦容。
「現在幾點了?」
「十點多了。」陸彥抬腕看了看表。
「那我就先回去了,老太太那裡你多照看著點。」陳竹連忙起身整理頭髮衣服。
「這麼遲了,還回去做什麼?趕到學校估計連門都進不了。」
「那就住公寓啊,再說我和舍管阿姨很熟,求她開個門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那多麻煩,你不留下來陪我?」陸彥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卻招來她的一記輕捶,「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兒,傳揚出去我怎麼做人啊?」
「我又沒想做什麼,只想你陪陪我,是你自己想歪了。」
陳竹知道他難過,不由得心軟了幾分,「那我再陪你待一會兒,晚了就讓莫蘭陪我住小公寓去。」
晚上自然不能留在陸家過夜,雖說是未婚夫妻,但還是對她的閨譽有傷,起碼明天就會趕來上京的陳琪和李明清就絕饒不過她。
「今天晚上醫院那裡是誰守著?」
「是二叔和姑姑,爭來爭去,他們把我趕回來了,可那兩人是誰也沒爭過誰,都留下了。」陸彥輕聲說。
「小雪呢?」
「她被二嬸帶回來了,估計這會兒已經睡了。」
陳竹點點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餓不餓?想吃什麼?」
「沒胃口,」今天一整天他幾乎什麼都沒吃,竟也不覺得餓,「明天有一個小型的遺體告別儀式,是中央領導人參加的。」
陳竹略一思忖,「明天我去一趟華迅,幫你把手頭的急事先處理掉,其他的都延後。」那種戒備森嚴的告別儀式,她肯定不好參加的,畢竟只是訂婚,她還不能算是陸家的人。
「好,等這一兩天熬過去就好了。」陸彥握著她的手低低地說,像是給自己加油打氣。
「嗯,別只顧著傷心,該吃的飯要吃,該睡的覺要睡。」她撫著他的頭髮。
「我以前一直覺得死根本就沒什麼可怕的,我爸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