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嘯棟的獅子大張口把陸玉雄的精氣神兒給徹底的破壞掉了,這麼一個請求,簡直等於往他頭上又套了一個緊箍咒。
「好,我給老賈做做工作,不過老弟,這需要時間哪!」陸玉雄說到這裡,接著道:「我現在正在山垣市,等我回去之後再說好不好?」.
「陸書記,陸市長,兄弟我在這裡先恭賀您鵬程萬里了,您當上市長之後,一定要想方設法把那姓王的小子弄走,到時候羅南市又是咱們兄弟的天下了。」鄭嘯棟說到這裡,又沉聲的道:「不過老兄你可要抓點緊,你也知道,兄弟我這逃亡的日子不好過,要是實在過不下去被抓了,那對咱們誰都不好啊!」
「嗯,我知道了。」陸玉雄說話之間,輕輕的掐斷了電話。
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此時變得更加的敗壞,陸玉雄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氣,氣得渾身發抖。他知道鄭嘯棟的話對自己來說並不只是威脅,作為一個真正的亡命之徒,他絕對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可是市中行那邊的事情,自己能辦成麼?想著賈行長那張胖乎乎的笑臉,陸玉雄最終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辦了,豈不等於是自掘墳墓麼?
「陸書記,咱們去哪兒?」司機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
「去省公……公積金管理中心。」陸玉雄把要吐出來的字,又給咽下去了。
市委家屬院的保安,在門口不斷地晃動。他們土色的保安制服,讓鄭嘯楠覺得很是有些煩,你說什麼顏色不成,弄這麼一種顏色,簡直跟茅坑裡的屎尿差不多嘛。住在這裡的人們,多看幾眼保安,恐怕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心裡齷齪地想著,鄭嘯楠發現,幾乎每一個走進市委家屬院的人,都要在這些保安的目光審視下進入。
如果他還是前些天叱吒整個羅南的鄭嘯楠,自然不會在乎這些保安,只是可惜,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鄭嘯楠了。在人家眼裡,他就是一個落水狗。一個被公安追擊的喪家犬。
他和哥哥在羅南市奮鬥多年的基業,現在算是功虧一簣了。他們兄弟兩人。就算運氣好能夠逃過這一劫,也只能浪跡天涯,遠走他鄉了。
想到浪跡天涯,鄭嘯楠的心裡就充滿了恨意,如果不是王子君來羅南市。自己和哥哥何至於落到這般的地步?當年的羅南市,別說這些屁錢兒不值的小保安了。就是那些穿著公安制服的小警察,對自己也像二大爺似的,哪個態度不是畢恭畢敬的呢。
想到從前那些讓人迷醉的日子,鄭嘯楠心中的恨意越加的瘋狂。從小鄭嘯楠就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很多人都怕他。長大之後,他更是恪守睚眥必報,以牙還牙。他們兄弟之所以能夠在羅南市無人敢惹。和他鄭老二的凶名同樣有著莫大的關係。
在他手下的那幫兄弟,怕的是他鄭老二,服的同樣是他鄭老二。之所以怕他又服他,那就是因為他比別人都要心狠手辣。
王子君害得他們兄弟兩人家破人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王子君好過!王子君作為市委書記,四周圍著他轉的人就像蒼蠅似的。這個剛走,那個又飛過來了。就算自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能貿然下手。
讓一個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將他本人怎麼樣,你一刀下去把他給捅死了,那他就一了百了,萬事皆空了;但是,如果動動他的親人呢,那就不一樣了。這種傷痛才是最殘忍的。
鄭嘯楠很少看書,他聽人家說,晚上失眠的時候看書會幫助入睡。一試,果不其然,他支使手下給他找來一本初中幾何,還沒看上三行,就噁心得不行,收到了出乎意料的效果,很快就進入夢鄉了。
不過,在他看書的記憶中,讓他記得刻骨銘心的,就是在上初中的時候看過的一本小說。小說里的人名、故事梗概,他已經統統記不清了,但是對於那個復仇者的手段,他卻是極為贊同。讓一個人看著自己的親人慢慢的死去,讓他在精神上受到巨大的折磨,比對他本人抽筋拔骨還要難受呢。
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精神上的折磨,比**上的報復更加的讓人難受。
王子君有一個美麗的妻子,一個剛剛出生的兒子,如果把這一切像踹一件瓷器般的打碎了,那對於王子君來說,就是他心裡最大的悲痛。雖然相隔很遠,雖然一
第八二一章 槍斃浪費子彈 活埋污染土地(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