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岳,你在忙什麼呢?」曹真兒帶著一絲淡淡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聽到是曹真兒的聲音,阮震岳的眉頭不覺皺了一下,腦子裡浮現出一張面孔。其實客觀的講,曹真兒雖然不漂亮,但是從小養尊處優,氣質還是有的。只是,她太喜歡板著臉了,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總是讓阮震岳有種欠她錢的感覺。
兩個人難得相見,阮震岳覺得曹真兒對他的感情原本就不濃烈,現在是淡而又淡了。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還在家裡,現在分居兩地,就像來了個大撒把,好像沒心過日子了。
每次回家,阮震岳見得最多的場景就是曹真兒叼著細長的女士煙,吸咽的動作懶洋洋的,有時候頹廢不振,有時候咬牙切齒,內心的煩躁和焦慮是顯而易見的。兩個人躺在床上,曹真兒仿佛極力的說服自己忍耐他一樣,微微皺著眉,身體一動不動,弄得阮震岳興趣索然,剛剛湧上來的一腔溫情也蕩滌一空了。
因此,即便是真的關切和問候,曹真兒帶給阮震岳的,也是烏雲壓頂的感覺,難免阮震岳心裡不快,對電話那頭淡淡的問道:「我正在處理一些公事,你有事麼?」
對於阮震岳這種不冷不熱的回答,曹真兒深感不快,聲音也有點發冷了:「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嗎?我到底算是你什麼人哪,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清楚吧?」
聽著曹真兒不滿的質問,阮震岳內心裡一下子升騰起了熊熊怒火,他真想衝動的說一句你是我什麼人都是名譽上的,我心裡當然是知道的。但是最終,他還是將這話咽下去了。
「真兒。我不是說你不能給我打電話。主要是我現在真是忙。」
電話那頭的曹真兒,語氣隨即就恢復正常了:「震岳,我知道你忙。我是想提醒你一下。不過二舅過生日的時候,你可一定要過來啊。」
「這個我知道,你放心。我肯定會跟你去的。」阮震岳說到這裡,越加有些不耐煩。
「我知道你對我二舅有意見,但是我大舅的面子你必須要給的。」曹真兒說到這裡,聲音又開始發冷。
對於曹真兒那位大舅,阮震岳自然知道不適合得罪,當即緩和道:「我知道,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到時候我按時出席這次壽宴就是了。對了,你最好提醒一下你那個表弟,讓他少出去惹事。還什麼三大名少,我看他純粹是吃飽撐的!」
「我知道,我肯定會給大舅說說這件事的。」曹真兒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表弟是個什麼貨色。語氣變得有點軟了。
「嗯。最好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趕緊結婚,別讓他四處留情到處拈花惹草了。你看看報紙。眼下他正跟一個叫廖什麼茹的明星鬧緋聞!讓他省省心吧!」
曹真兒沉吟了瞬間,點頭道:「震岳,你要小心羅南市的那個王子君,聽說魔都那邊的人對他很欣賞,尤其是他爹王光榮,現在是魔都市的常務副市長。」
阮震岳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變得更加陰沉。儘管他一直沒有把這個年輕得過份的王子君放在眼裡,但是看著羅南市那突飛猛進的發展速度,他就有一種發火的衝動。
自己對東埔市的經濟發展是下了功夫的,儘管自己殫精竭慮,效果卻並不是很好。一些企業明明自己開出了史無前例的優惠條件,但是他們就是犯了斜,偏偏不來東埔投資,非要往那羅南市里跑。羅南市有什麼好的,他們都好似見了臭肉的蒼蠅一般的往那邊沖。
「震岳,你一定要小心,昨天我去大舅那邊,聽大舅說上邊有意讓一些經濟發達地市的一把手入常,聽說每個省都有一個名額。」曹真兒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道:「這一步對你來說很重要。」
阮震岳當然知道這一步對自己很重要,雖然副部級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但是早一步能夠邁過這個坎兒,對於自己來說,登頂的機會就大一些。
雖然他身後有人在培養他,但是在別人的身後,同樣也有人培養。最終那個能夠走到最高層的人,還不知道是誰。
「嗯」,阮震岳在答應了一聲之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你二舅的壽辰,咱們送點什麼禮物好呢?
書記辦公樓在省委辦公廳的人眼中,是一種很神秘的存在,就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