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圓麗因為情緒激動,臉色發亮,越發顯得肌膚吹彈即破了,可能是嫌距離王子君太遠,說話沒有分量,倏的一下站起身來,雙手把自己的短裙抹平了,驚喜交集的對王子君說:「子君老弟,你真是讓姐姐萬分激動喲!」
「我何德何能,能讓大姐激動啊。」王子君順口這麼一說,又覺得有些不妥,這樣的對話似乎有點男女間的曖昧意味了。
哪曾想程圓麗也聽出了這句話的曖昧色彩,臉騰的一下紅了。王子君暗想,程圓麗在官場混跡這麼多年,早就被這個大染缸染透了,沒想到還會害羞呢,看來,這個女人並沒有被官場塗得滿身是油,仍然保持著本真和質樸,這一點還是讓人比較舒服的。
這類帶色的玩笑,開開可以,深入了可不行。隨著自己的位置越來越高,王子君對自己的生活態度,舉止言行進行了深刻反思,尤其是感情方面,反省了很長一段時間,認為某句膾炙人口的順口溜還是蠻有道理的:連自己的褲腰帶都管不住,又何以齊國治家平天下呢?
想到這裡,他就改了口,換了一本正經的表情,反問一句道:「大姐您覺得您比較適合哪個職位?」
「我啊,大姐就是**同志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我聽子君老弟的!」
此時,王子君心裡盤算著程圓麗的調整。現在南江空缺出來的位置,有常務副省長、常委副省長,如果調整一下,能讓好幾個的位置動一動。
就拿他自己而言,常務副省長的位置,就好像排在他這個組織部長的前面。但是,這個常務副省長對於王子君而言,已經沒有絲毫的誘惑力了,他心裡很清楚,他在南江,是呆不久的。
眼下,對程圓麗來說,常務副省長有點遙不可及,但是常委副省長好像最有希望。不過這個常委副省長,在之前和葉承民、李承淵進行溝通時,他們兩個人可是有想法的。
「王部長,您覺得常委副省長怎麼樣?」程圓麗見王子君沉默不語,倍感壓力,終於忍不住說出來了。
王子君心中念頭轉動,一個打算已經出現在心中,他朝著程圓麗笑道:「常委副省長這邊,一行秘書長已經在運作了。」
陶一行,程圓麗念叨著這個名字,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和這個承民書記跟前的紅人有競爭力。更何況,陶一行本身就是常委,自己和陶一行去競爭,基本上沒有勝算的可能。
陶一行才競爭常委副省長,那常務副省長的人選,恐怕就更不是自己可以企及的,程圓麗腦子裡忽然冒出來一種猜測,難道王部長想要成為常務副省長,所以陶一行才退而求其次,競爭常委副省長這個位置?
心中年頭閃動,她忍不住道:「那常務這邊是……」
「魯書記能力很不錯,需要進一步鍛煉,再加上政府工作一向是他的弱勢,需要在實踐中磨合磨合。」王子君也不隱瞞程圓麗,淡淡的說道。
魯敬修在這次褚言輝一案中,可是出了大力的。在很多人看來,這個人是鐵桿的王派人選。別的不說,就拿人家忍辱負重,主動替王子君頂缸這種舉動來說,這深似海的情誼就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和這麼一個人競爭,但凡有點自知之明的人,恐怕都會望而卻步的。
魯敬修、陶一行,想到要填充這兩個位置的人,程圓麗火熱的腦子裡旋即掉進冰窖中了。她清楚,這兩個人一旦提拔,位置肯定是騰出來了,但是,無論是魯敬修空出來的政法委書記,還是秘書長的位置,都不是自己一個女人適合擔任的,難道自己在這次大點兵的過程中,一點進步的希望都沒有了?
事情既然已經說開了,程圓麗也就沒有太多的顧忌,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直白的問道:「子君部長,那豈不是說大姐這次什麼希望都沒有了嗎?」
「也不能這麼說,只要換個角度看問題,還是天寬地闊的。咱不能只盯著這兩個位置不放,你作為女幹部,雖然有劣勢,但是優勢也是非常明顯的。比如說某些位置,更適合女同志來接任呢。」
某些位置?程圓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婦聯主席,不過隨即就笑了起來。
大凡行走官場之人,出路無外乎三種,要麼扶搖直上九萬里,要麼原地踏步走,要麼就是最悲催的,那就是一桿子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