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君笑了笑道:「這是你秋菊廳長前期工作做得好,和我可沒有太大的關係,我今天是來蹭飯吃的喲!」
「別說一頓飯,就是一百頓飯,也表達不了我對王書記的感激。」趙秋菊說話之間,好像想到了什麼:「王書記,我聽說您現在還是居無定所?」趙秋菊天馬行空,一下子把話題扯到這個上面,讓王子君愣住了。但是隨即就笑著道:「暫時還沒有確定,機關事務管理局那邊正在做工作。」
「王書記,現在常委院空出來的別墅沒有,我聽說目前機關事務管理局的人準備將五號別墅給您騰出來,他們今天已經做了其家屬的工作。」趙秋菊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
五號別墅?王子君並沒有在意,機關事務管理局做工作讓那些已經離開密東,卻依舊占著房子的人退房,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趙秋菊說得這般的鄭重,難道這裡面有什麼事情麼?
「五號別墅的住戶是……」王子君奇怪的問道。
「王書記,五號別墅的住戶是陳老書記一家,十年前陳老書記病逝之後,他的遺孀一直住在這裡。」趙秋菊有些低沉。
陳老書記?王子君愣了瞬間就明白了。這些天,他翻看了密東的大事年鑑,對於密東的情況有不少了解,知道這位陳老書記在密東多年,很有威信,說起來現在全省的廳級幹部之中,很多都是他在位的時候提拔起來的,更重要的還有一點,那就是陳老書記是病倒在工作崗位上的。
現在如果把他的遺孀遷出去,自己住進去的話,就算有人知道這事是機關事務管理局做的。也會把這筆帳記在他王子君的頭上。
放下電話,王子君陷入了沉吟之中。趙秋菊告訴他的這個消息似乎是某種善意提醒。整個常委院足足有二十多棟別墅,離任還沒有將房子騰出來的,就有五六家,這麼大的範圍,機關事務管理局的人為什麼非要破壞十多年前的先例。讓陳老書記的家屬搬家呢?
其心可誅!
想到這幾個字,王子君的目光就朝著窗外看了過去。當官不僅需要實力,需要上面的提攜,同樣需要下面的人給抬轎子。現在自己頂著光環而來,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出來,自己是來接替唐震暉出任省長的,這是一個優勢,讓那些想要機遇的人向自己這邊靠攏,但是同時。這也是一個挑戰。
並不是說,上面有了這個安排,就可以把所有人的野心逼退,讓他們自動退出。總有那麼一些人,認為他王子君的從天而降,是擋了他們前進的路。表面上跟你一團和氣,背地裡卻是使絆子,恨不得讓你一腦袋磕到石頭上。
上級的支持。永遠都是有限度的。當你個人被現實弄得一塌糊塗的時候,上面本著從大局出發的角度。很有可能會把先前搭好的梯子抽走的。
前世之中,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在王子君的記憶中,江省就有一個領導,在常委的位置上蹉跎了十幾年,讓他剛剛來江省時對他寄予厚望的人,最終只能無奈的接受了他原地踏步的結果。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他只有上面的支持,實際工作中卻處處有人下絆子,讓他開展不了局面。
所謂每一匹千里馬的後面,都站在一個伯樂。甚至有些千里馬的後面,站了一堆伯樂。如果說。每個人的職位都是一條賽道的話,那麼,想要最終取勝,除了伯樂的支持,自身跑得快這個實力也是不容忽視的。
這個給自己下絆腳的人,利用這種小巧的手段,為的恐怕就是讓自己的名譽受損吧?等明年唐震暉退下去,自己因為反映不好難以更進一步的時候,恐怕就是他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之時了!
沒有人願意承認失敗,只要是有一線的機會,很多人都願意搏上一搏。當年被壓著服勞役的兩個平頭百姓還能喊出王侯將相的豪言壯語,更何況是一個和他處在平行位置上的高官呢。
王子君捏了捏額頭,將思緒拽了回來。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將這件事情給化解掉了。
這件事情看上去很簡單,只要自己向張齊寶吩咐一句,讓他轉達給機關事務管理局,那麼這件事情就會不了了之。但是這樣做,卻會被人添油加醋,說成自己的笑柄。
最有可能的一種說法就是,自己欺負人家孤兒寡母,想要
第一五零八章 絆腳石也是進身之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