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會議室的走廊,王子君漫步向前走,臉上帶著微笑的他,不時的和那些和他打招呼的工作人員點頭致意。趙曉白跟在他的後面,手中端著王子君的水杯。
「王省長,您今天來的有點早啊!」就在王子君向前走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打招呼道。王子君扭頭一看,卻見副書記文成途正在一邊看著他。
面對著滿臉笑容的文成途,王子君笑了笑道:「這一次腳步走的快了點兒嘛。」
文成途笑了笑道:「省長,您到底年輕走得快啊,我還是老了,有點跟不上您的步伐!」
兩個人笑了笑,就朝著會議室的方向走去。在走了兩步的時候,就聽前方有人說道:「老金,你走路可得慢著點兒,不然的話,這人一倒霉,好好的路都能摔跟頭哪!」
「不會吧,這麼平整的路摔跟頭兒可是有點難度喲!」金正善呵呵笑了笑,沉聲的說道。
「你老兄還別不信,我聽說,昨天魯鼎誠家的公子哥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他們辦公樓的樓梯上滑下來了,結果將腿給摔斷了。這倒霉孩子,也不知道走路想什麼呢!」
這說笑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王子君聽清楚了,這說話的人就是組織部長汪清明。
對於魯擇炅摔斷腿的事情,王子君是第一次聽說。愣了一下,眼光的餘光就朝文成途瞟了一眼。就見文成途目不斜視,一副和自己沒點關係的樣子。
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子君,笑了笑,也裝作沒有聽見。對他而言,魯擇炅實在算不了什麼。
和文成途並肩走入會議室的時候,王子君意外的發現岑勿剛居然已經就座,這樣的場景可以以往從來沒有過的。當即朝著岑勿剛笑了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岑勿剛在王子君走進來的時候正在和李征超閒聊,看到王子君坐下,就笑著道:「王省長,剛才我們正聽李書記播報,看來咱們這些人以後走樓梯也要注意啦,要是一腳踩空,那可是要摔壞的,魯鼎誠那個兒子還真是讓人不安生,連走個路都走不安穩。」
「岑書記,我來的時候也聽說啦。」王子君笑了笑。並沒有對這件事做什麼評判。
岑勿剛笑了笑,目光朝四周逡巡了一圈,這才沉聲的說道:「同志們。今天召集大家開會,主要是兩個方面的事情。」
說話之間,他將目光朝坐在最邊上位置的方英湖看了一眼,然後沉聲的說道:「英湖秘書長,你將昨天的報紙給大家念一下。雖然大家都看到了這篇文章,但是我覺得有必要加深一下印象。」
雖然岑勿剛沒有說究竟是哪一篇文章,但是在坐的人都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在岑勿剛說完,方英湖就拿著準備好的報紙沉聲的宣讀了起來。
雖然大多數人對於這件事情心照不宣,但是此時岑勿剛讓方英湖進行宣讀,卻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本來還有點輕鬆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一個個正襟危坐的聽著方英湖宣讀那篇他們都熟悉的文章。
文章還不到一千字。宣讀起來用不了多長時間,但是在方英湖宣讀文章的時候,大多數的與會人員,都低眉順眼的沉默不語,這種煎熬的感覺讓大家覺得度日如年。
在文章宣讀的時候。岑勿剛並沒有抬頭,他不斷地在紙上沙沙的寫著東西。這樣的形象讓人看起來沉穩如山。
王子君靜靜的聽著方英湖的宣讀,此時他已經知道岑勿剛為什麼要宣讀這篇文章。但是明白歸明白,岑勿剛此時要做的事情,他卻是阻止不了。
「同志們,這篇文章雖然沒有點名,但是我清楚它批評的就是我們密東。在這件事情上,別人可以裝作視而未見,但是我們密東不行。對待錯誤,我們所持的態度不是遮遮掩掩,而是正視和直面。」岑勿剛在方英湖宣讀完,就目視著四方沉聲的說道。
「在這件事情上,我本人承擔主要責任,對於零隆市搞金花節的分會場,我發表了主導意見。儘管當時,我的出發點是基於宣傳零隆、為零隆培育新的經濟增長點,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這樣的決策造成了不必要的浪費。這個責任是推不掉的,我也不推。在今天開會之前,我已經就這件事情向上級領導做了檢討。」
岑勿剛的話語,再次在場的人震動不已,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