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秘書長傳達了岑書記的意思,說是為了表示我們密東省對於招商引資的重視和誠意,想請您和他一起去機場迎接白總一行。// 歡迎來到閱讀//.」
張齊寶說話之間,抬頭朝著王子君看了一眼,然後輕聲建議道:「省長,您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回了方秘書長。」
王子君想了想,笑著道:「只要有利於密東的發展,我過去就是了。」
雷合俊此時還想再說幾句,他擔心王子君認為他在兩個一把手之間把屁股坐歪了。看王子君有事要出去,只好起身道:「王省長,您先忙,我先過去啦!」
王子君點了點頭,一如既往的站起來將雷合俊送到門口。不過這一次,雷合俊並不是像以往那般坦然受之,而是有些惶恐,自己和王省長的關係,已經無法復原了!再想完好如初,實在是太難了。
張齊寶在雷合俊離開之後,一臉不屑的說道:「省長,雷合俊是不是來給您解釋請示的事情啊?昨天晚上他給我打電話,被我狠狠的訓了一頓,這種人真是不地道,既想當什麼,還想立牌坊……」
不等張齊寶把話說完,王子君就擺手道:「秘書長,你這是幽默嗎?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張齊寶愣了一下,暗想,我幽默嗎?確實,他以前是幽默的,自從當了這個秘書長之後,他謹言慎行,能不說話就堅決不開口,很長時間沒有幽默過了。今天是不是不自覺顯露了本姓?官場盯著你的眼睛很多,不經意間流露點什麼,都可能被人拿去做章。好在,今天是跟王省長說的。尷尬之下,張齊寶趕緊把話咽回去了。
在張齊寶離開之後,王子君再次拿起了彤錄市的請示看了一遍。這份請示主管副省長只是簽了名字和一句話:請王省長閱示。
五個字,很簡單,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那就是在這件事情上自己不發表意見,王省長你隨便。
這也就是兩邊都不招惹,雖然王子君對於這個有點耍滑頭的批示不太滿意,卻也不能說別的。
此時該王子君批示的地方,依舊是一片空白,猶豫了瞬間,王子君就拿起筆在文件上面寫道:「請彤錄市、水利廳依法查處此事。」沉吟了瞬間,又添上了一句:「本著以人為本的原則,請執法單位嚴格執法。」
將文件放下,王子君鬆了一口氣,對於雷合俊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來的軟弱,王子君能理解。畢竟雷合俊在自己來密東之前,就和汪清明關係非同一般。儘管在汪清明引見之後,他和自己的關係不斷的增進,但是總的來說,汪清明畢竟有恩於他。
更何況,這一次還涉及到岑勿剛,換屆就在眼前,將來是否能夠進入岑勿剛班底的核心,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換成誰,不得好好想一想呢?雷合俊官場沉浮這麼多年,他當然願意兩條路都走的,但是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他只能這麼做。
澄密機場的貴賓廳,王子君並不陌生,他幾乎每個月都要來機場乘坐飛機。這次當他通過貴賓通道再次來到貴賓廳的時候,就見房間裡已經等了好幾個人。
常務副省長何見璋、組織部長汪清明,以及主抓招商引資的副省長等都已經在座,在王子君走過來的時候,何見璋等人趕忙都站了起來向王子君打招呼。
王子君朝著眾人擺手道:「咱們今天過來可是接貴賓的,自己人之間,就省省力氣吧!」
「我們聽省長的。」何見璋在這裡面不但年紀最大,而且位置也算是最高,他朝著眾人笑了笑,然後輕聲的道:「省長,我聽說這位白總很要面子,好像這次是包機來的。」
王子君笑了笑道:「這個我可是第一次聽說。」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就見房門再次被推開,岑勿剛和方英湖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對於這位省委的一把手,其他人也都趕緊站起來,向岑書記表示自己的尊重。
「省長,這次你們政斧這邊可要勇挑重擔,神氣集團的生產基地不但投資夠大,而且還能帶動一系列產業的發展。對於神氣集團這塊肥肉,可是有不少人虎視眈眈,我聽說西祥省成立了專門的領導小組,非要將白樺捻這塊肥肉吃下。」岑勿剛坐下之後,就笑眯眯的朝著王子君說道。
王子君笑了笑道:「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