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目前整個密東官場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是文成途知道,這次發大水,猶如撲進平靜湖水的一塊石頭,引起了不小的漣漪。很多事情,都不比以前啦。
「嗯,秘書長你說的不錯,那咱們兩個就過去,就是不知道王省長現在有沒有時間。」
岑勿剛把勸說王子君這個差使交給方英湖之後,簡直像是往方英湖懷裡塞了一顆炸彈。讓方英湖驚恐萬分的是,這顆炸彈,他絕對不能扔掉,甚至不能拆除,在問題沒有得到妥善解決之前,他得一直在懷裡抱著。因此,見成功遊說了文成途這隻老狐狸,方英湖高興極了。
說實話,從他內心來講,他對於文成途同樣不服氣,儘管人前人後都對他尊敬不已,但是這種尊重,只是衝著他的位置來的。
「我臨來之前給曉白處長打了個電話,王省長半小時之後才出去。我看,咱們不如現在就把這件事情給辦了,省的再忘了。」
忘了?文成途聞聽此言,心裡不無鄙夷的冷笑了一下,你他娘的就是把你是誰家的種給忘了,也不會忘了這件事情。心裡腹誹不已的文成途朝方英湖斜睨一眼,笑眯眯的道:「還是秘書長想的比較周全,那咱們現在就過去,把這事情給王省長說一說吧。」
文成途抬頭挺胸的走在前面,方英湖好像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故意落後了半步,兩個人大踏步的朝著政府樓的方向走去。就在兩人下樓的時候,不少熱情的目光看了過來。
對這些目光。文成途沒有什麼感覺。此時,他滿腦子裡想的,都是一個問題,他在為自己此行做風險評估。王子君對於自己去做工作。會是一個什麼態度。他肯借坡下驢嗎?
文成途和方英湖,最終還是沒能在王子君的辦公室見到王子君,並不是因為王子君不在辦公室,而是就在他們快要走到政府樓的時候。文成途又改變主意了。
「秘書長,我看咱們見王省長不能這麼過去。」文成途看著方英湖,笑呵呵的說道。
方英湖對於這件事情很是上心,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岑勿剛的大局,現在好不容易把文成途給拽過來了,怎麼可能讓他半途而廢?當下就笑道:「文書記,咱們都已經走到這兒了,哪能再回去?我看就這麼去吧!」
「我不是說不見王省長,而是咱們這麼過去。恐怕達不到預期效果。」文成途擺了擺手道:「我們換個地方。現在天氣不錯。約上王省長一起釣釣魚,順便把這個事情說了不就妥了?」
方英湖聽文成途這麼一說,暗自揣摩著也是這個道理。如果能把王子君約出來。天高地闊,心曠神怡。恐怕比在他辦公室公事公辦的氛圍要好得多。
「我知道澄密市北郊有一處魚塘,環境不錯。咱們約上王省長,一起過去吧。」作為秘書長,方英湖還是蠻稱職的,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地方。
文成途自然不會反對方秘書長的服務,頗有領導風度的擺了擺手道:「那就按秘書長安排的辦吧。」
本來文成途準備讓方英湖打這個電話,但是方英湖卻將電話雙手遞到他手中道:「文書記,還是您來吧,您的面子大,王省長不好意思推脫。」
打這個電話的意思,文成途心中清楚的很,大凡有點骨氣的人,有誰願意主動把脖子伸過去讓人當馬騎呢?更何況到了他們這個級別,涉及到面子的問題,更是輕易不願開口的。
本來文成途不想打這個電話,但是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接過來了。方英湖說的有道理,如果方英湖電話打過去約不出來王子君,他文成途再打就不合適了。
難道還真的去王子君辦公室不成?他可不想那麼干,到底還是太丟人了!
好在王子君給他面子,半個小時之後,三個人就來到了魚塘。這魚塘的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鄉下漢子,一副淳樸的模樣,一對眼睛裡卻是狡黠的精明。
在王子君他們來之前,估計這裡已經被人叮囑好了,因此,看到王子君和文成途等人過來,並沒有太吃驚,但是整個魚塘,卻是冷冷清清,再沒有其他人了。
前些天雨下的不小,這個魚塘已經灌滿啦,青青的碧水加上四周的楊柳樹,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文成途在王子君坐下之後,就笑著道:「省長,這工作再忙,也要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