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的評價,曹真兒的弟弟曹遠倒是長得儀表堂堂,氣宇軒昂。在京城每日裡的艷陽照耀下,挺括的白襯衫和黑西裝一齊發出耀眼的光輝,整個兒一個英氣逼人。再加上為人義氣,出手大方,圍著他轉的人多了。
只是,在阮震岳眼裡,對於曹真兒這個被稱為京城什麼公子的弟弟,就跟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差不多,他打心眼兒里看不起他。
這傢伙被曹家的那些長輩給慣壞了,純粹就是一個十足的社會殘渣,除了知道倒騰一些批文之外,剩下的心思都放在拈花惹草上了,在女人面前,這傢伙無所不能,嘴皮子也溜得很,捉弄人和撫慰人都是信手拈來,遊刃有餘,算是把所有的看家本事都使出來了。
曹遠對阮震岳這個姐夫還算客氣,但是阮震岳總覺得小舅子看他的時候,有一種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優越感。有一次他和曹真兒吵嘴,碰巧曹遠來家裡看見,居然不勝驚訝的說:「姐,像我姐夫這種家庭出來的人也這麼大脾氣?」
阮震岳在京城也是有地位的家族,但是曹遠的這句話還是點石成金,頃刻之間成熟了阮震岳的世界觀,明白了在曹真兒的娘家人看來,面對他阮震岳,她、他以及他們,對他阮震岳和阮家,完全有資格居高臨下。從此以後,對曹遠的厭惡更多了幾分。
因此,一聽曹真兒說是曹遠拿來的東西,阮震岳就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她:「你還是讓他省省心吧。只要不給我惹麻煩,這好東西讓他自個兒留著去吧!」
「阮震岳,你不要看不起我弟弟!我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曹真兒惱火萬分,說話之間就把那份東西朝著阮震岳砸了過來。
這是一張照片,一個男人的照片,而且還是讓阮震岳心裡生恨的男人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風度翩翩,臉上淡淡的笑容。更是充滿了無比的自信。
看著這個男人,阮震岳有一種發狂的感覺,他朝著曹真兒看了一眼。嘴中的話根本就不受自己的心理掌控,不無譏諷的挖苦道:「怎麼,你弟弟又對這個男人感興趣了?他怎麼不給你送一張裸男的照片啊……」
「你。你混蛋!」曹真兒破口大罵,將枕頭朝著阮震岳狠狠的砸了過去。
阮震岳此時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點過火了,曹真兒雖然性格乖戾,但是在作風方面還是無可挑剔的。倒是自己,見了心動的女人,如果不是自己把握得緊,差點就擦出來曖昧的火花。一看把曹真兒惹惱了,一時心虛,躲過那砸來的枕頭,嘴裡求饒道:「這個我說的不對。我道歉!」
「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張照片,說不定你山省的常委,就指望著這張照片了!」曹真兒也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壓制了下去,雖然冷著臉。但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有什麼,不就是一張平時的生活照麼,如果是裸照可能還有點用。」阮震岳揚著手中的照片,嘴中發酸的說道。
雖然是對手,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此時的男子,確實風度翩翩。氣宇軒昂。
「你看他的手,看看他手腕上帶的是什麼?」曹真兒心中雖然暗恨不已,但是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還是上挑,露出了一絲得意。
重新回到羅南市上班,已經到了初五。這個春節對於王子君來說,依舊是忙碌的,從魔都到江省再到京里的轉圈子,很多時間都消耗到了路上。
但是總的來說,這個春節還是過的不錯的,特別是和老爺子在一起的日子,更是讓他從心底感到快樂。
如果按照前世的走向,老爺子在兩年前就已經到了大去之日。可是現在,老爺子的身子依舊很結實,這讓王子君從心裡覺得慶幸。
不過也有一種美中不足的,那就是莫老爺子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雖然腦子依舊清醒,但是今年的年,老人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莫小北好像也感應到了什麼,因此在王子君返回羅南市的時候,她並沒有跟著回來,而是帶著兒子小寶留在了京城。
好像一下又回到了單身漢的生活,王子君在家裡本來想要翻書消磨時光,但是翻了幾頁,王子君就發現自己有點看不下去。
坐在書房裡,王子君滿腦子裡想的都是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在這次羅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