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校,規矩和部隊是一樣的。在軍校,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一切吃喝拉雜睡都有要求。
三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雲斌來說,三個小時完成內務整理並不算難。所謂出門看隊列,進門看內務。在部隊,內務那是必須要求的。就連疊個被子,那也要求:整整齊齊,平四方,側八角,蒼蠅飛上去劈叉!蚊子飛上去打滑!!
雲斌把用被單做包袱皮打包的一大包行李往桌子上一放,手裡拎著的洗漱用品往地上一放,背包一扔,找出自己的盆子和毛巾,袖子一挽,打起水,從頭到尾的把自己的床位抹了三遍,一個角落都不放過,那速度和效率,把一干人看傻眼了。
抖開包袱皮,把這個已經全是灰的床單扔到盆里,褥子往棕墊上一扔,三兩下鋪上床單,利落的用被單把被子套上,疊好放在正中,跳下床,拉拉有一點皺褶的床單,皺了皺眉。
新被子就是這樣,不平順啊!要不要把凳子遞上去壓一壓?
算了,要開班會了,時間可不多!
把剩下的被套和枕套、軍裝什麼的疊的好好的的放進衣櫃,鞋子放進鞋櫃,背包裡面的書放到書架上,洗漱用品放到陽台上,順便給排排順序,牙膏牙刷同一個朝向,其他的東西也擺到同一個水平線上。
沒辦法,部隊裡面待習慣了啊!
等到雲斌洗完被單,晾上,回到寢室,看到的就是石化的五個雕像。
雲斌看著自己的室友這表現,突然覺得自己頭有點疼,師兄什麼的自己顧不上,可室友基本上就等同於戰友,大學四年時間裡面共同學習共同生活,影響最大的人。
如果自己這點內務水平就能震驚他們,那這水平......
雲斌可不想當保姆!
雲斌知道,這個社會總是有不公平競爭,什麼**啊,富二代啊,往往有特權......這種情況哪兒都有,部隊也不列外,更何況這種讀一讀書就能加軍銜的軍校......
可是,看著五個不像是戰士的人,雲斌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
「大家好,我叫雲斌,住靠門的1號床。」
一個靠著陽台邊的窗戶的男人,用一種懶洋洋的聲調說道:「別整那些沒用的,說點有用的!」
雲斌愣了一下,相似在思考那個男人話里的意思,又像是戒備著什麼。
一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男人上前拉了拉那個男人,笑著說道:「別介意啊!蕭遠山就這個脾氣。我叫莫致遠,家在京都,和蕭遠山一個大院的,住你隔壁2號床。」
雲斌笑了笑,這是在拿身份說事呢!
「沒關係!我家在Y省,是個孤兒,沒啥家人!」
對面一個一直低著頭的男人聽了雲斌的話,猛地抬起頭,像是突然認識雲斌這個人般,眼裡的同情藏都藏不住。
而另外一個各自和雲斌差不多高的小個子男人用一種尖銳的聲音,帶著點諷刺的味道說道:「怪不得動作這麼麻利,原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要是沒飯吃了,來我們S市,報我沈方圓的名字,記賬!」
雲斌帶著殺氣的眼神立刻射向沈方圓,如果眼神能夠實體化,沈方圓早就屍骨無存了。
沈方圓被雲斌的氣勢震住了,覺得自己渾身都不得勁。
沈方圓旁邊高個男人見勢不好,打著哈哈的打起了圓場:「大家都是同學,別這樣!俺叫顧鑫,來自S省,住6號床,家裡種地的,歡迎大家到我家玩兒!」
這一次,就剩下一個人沒有自我介紹了--大家不約而同的都看向同一個地方。在大家的注視下,一直沉默低頭的那孩子像是突然醒過來似的,小聲的說道:「我叫周德文,來自H省,住4號床。」
說完,環視一圈,看著大家都沒有追問的意思,鬆了一口氣。
看著大家有向他看來了,周德文小聲的說道:「我要去食堂打飯,先走了!」
說完,帶著飯盒,逃命似的走了。
雲斌拿了衣服,轉身進了衛生間。本來還想跟同宿舍的同學打好關係,看來不現實了,乘現在還有時間,享受享受熱水浴吧!以後想好好洗澡都不容易了!
莫致遠看著其他人,笑道:「周德文走了,雲斌估計還得洗衣服